着,姜元新也是上岁数的人,现在像个犯错的后生似的圪蹴(蹲下)在门口呜呜的哭了起来,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边哭边说着:“娘啊,大唉,你们也得听讷说嘛,讷有办法也不能把媳妇往回了撵,再说了讷也没撵,是她自个要回来的嘛,讷寻了好几天咧。这不赶紧的来寻了吗。让讷进屋说句话,讷认错,接媳妇回家咧。”
屋里丈母娘听了,吼道:“回家?回啥家,俺和你说咧,俺闺女不回去咧,已经寻了新人家咧,明告诉你咧,已经不在家咧,你来也是白来咧。”
姜元新听了,哭着又喊道:“娘咧,您别抽架(刁难)讷咧,讷媳妇咋能这么快就嫁咧,讷们有感情咧,就让讷进去看媳妇一眼呗,让讷接媳妇回家吧。“
丈母娘隔着门吼道:“你快滚远远的哇,还有脸叫跟你回家?回去干甚咧?喝西北风?连个赌渣渣(胆量)也没有,一分钱也要不到,跟你回去额水咧?看你个梆郎头(雁北内蒙地区人的头,以前圆后板为标准好看,不是这个样子的一律称为梆郎头,贬义另类的意思)就是个没尸首的货,今儿个就和你说明白,俺闺女是不可能回你那额水地势了。快滚球哇。”
女婿和丈母娘就这么一个门外一个屋里对峙着,街别邻与都出来观望,院里的大黄狗见人多了,也停止了狂吠,众人围观着姜元新,姜元新常年井下做的是受苦的营生,长年累月压驼了腰,那模样更显苍老,与小媳妇的爹娘看上去犹如同龄人,不明真相的同乡,护着自乡的人,开始没由头的指点数落着姜元新,什么“老牛吃嫩草”“老了老了没求尸首”“煤球堆跳出个黑球货”等等,后来见姜元新忍气吞声的那窝囊相儿,不像个有脾气的主,更是来劲,大有群起围攻的架势。
姜元新圪蹴在院里,心里窝囊委屈的很,自己在工人堆里算的上是好工人,为了小媳妇都是按着月份牌上班,休息都很少,但是日子败到这般光景,怨谁?难道小媳妇好赌成性,又好吃懒做,就没有一点责任吗?自己年龄大,又娶了个漂亮的小媳妇,只能是宠着忍着,自己是一点法子也没有。这大老远的来了,丈母娘疼闺女打骂几句也是应该的,可不该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越想越气愤,再听着周围的人数落,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当时,噌一下子站了起来,冲着屋里吼道:“三花子,讷就问你,你今天跟讷回去不?”
屋里没有小媳妇的声音,只有丈母娘恶毒的叫骂声:“不回去咧,你滚求哇,自个儿回你那额水窝过去吧。”
姜元新现在也豁出去了,冲着丈母娘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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