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慰般地对她微笑:“总能治好的。”
他的声音清润朗澈,安人心神。仿佛此事就该如此,也必须如此,没有任何的怀疑和动摇。
岳棠听当地医官这样说,一直焦躁的心绪顿时沉稳了大半,想着见到常愈总医官定要好好夸赞他一番,却没想到刚抬脚迈进医馆,便有一人直直冲上来抓住她身侧的医官就不撒手:“你去哪儿了?!快来看看!”医官被那人抓着扑向一个上面铺有几味草药的条案,那人呢指着几味草药对医官说道,“你看,用这三味药材替换那两味,是否可行?”
医官细细看了看药材,指着面前的一味药材摇头:“此药虽性温却与菖蒲相冲,混合服下恐有腹泻与呕吐症状,对恢复期的病患不利。”
那人搔了搔头,又点头:“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当下又思索了一下才看向岳棠,狐疑道,“哪里来的女子?”
岳棠当即拱手行礼:“在下岳棠,从京中带五千人马前来襄助兰溪抗瘟。您是常愈总医官吧?”
常愈面露惊色,立即上前发出质问:“你就这么来了?喝防疫汤药了吗?用防疫汤泡身了吗?”说着就直扯了扯她的面巾,“你这什么玩意儿有用吗?”
岳棠觉得有些好笑,还是客气回答:“喝过防疫汤药,倒是来不及泡汤,这面巾上也浸有防疫药汁,请总医官放心。”
“我可不是担心你。”常愈说话十分随意,“我是担心你这个外人不知规矩随便走动,把你们京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到我这刚有点成效的防疫之所来。”
岳棠疑问地看着他:“京城乱七八糟的东西?”
常愈的两撇胡子抖了一抖,轻蔑道:“什么都不懂就瞎治,死在这儿了我可不管埋。”
岳棠不明所以地看向那医官,他轻声解释道:“京城派来的太医院首座,用他带来的药材熬制汤药分发给病患,当夜就死了一半的人,最后连他自己也身故了。”
岳棠惊讶道:“他把人治死了?还把自己也弄死了?”
常愈那尖刻的眼神盯了过来:“什么狗屁首座,怕是皇帝不愿意把真正的首座交出来,随意派了个半边莲和半枝莲都分不清的废物到我这里搅和!要不是看在他把自己也弄死了的份上,我才不给他收尸!”
岳棠心中颇为讶异。
按理说京中派遣到地方的官员都随身携有证明身份的牒牌,歇脚又都是在沿途官驿,到达官驿时均要再次验看牒牌,绝无中途换人掉包的可能。何况京中派出太医院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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