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官行人司行人刘瓒,因为去周府参理镇平王丧事和去云南赏功误了归期,在两天前被调为桐乡县丞,”这个人也不含糊,直接自报家门,“听闻周主簿今日要走,不知我能否跟周主簿一同行路?”
“这……自然是可以的,”周侯灿很快便答应了,“只是我在京师内不方便在驿站停宿,不知刘县丞……”
二人是顺路不假,但有些话要说清楚,以免之后产生矛盾。
“这不妨事,”刘瓒倒不以为意,“下官之前在行人司任职,也是有一些门路的,不知周主簿可是要走运河?”
“是的,”周侯灿点点头。既然这刘瓒有门路,还跟自己一样要走水路,那自然就没有问题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可以走,”刘瓒一边说,一边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的行李也已经打包好了,“刚好那条船这两日在通州,若是早几日或晚几日就都要错过了。”
“那我可真是赶了个巧,搭上了刘县丞的便船啊。”周侯灿笑了笑。
“其实我也算是搭便船了。”刘瓒语气有些惆怅。
毕竟路上的情况他又不能控制,晚归在行人这行中也时有发生。自己因为愆期被别人抓住把柄,只能说是时运不济了。
周侯灿倒是很理解刘瓒这种心态,什么都没说,而是就站在那里等着他自己缓过来。
“走吧,”刘瓒倒没有浪费时间,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他的问题,“看这天也该下雨了。”
天空中这时又传来阵阵雷声,提醒着周侯灿三人雨随时会来。
走到崇文门下,三人过了关,刘瓒先走一步去通惠河寻找船了,留下周侯灿和虎子二人慢慢前行。
“学谦!”
在城楼下的周侯灿听到声音,转头回视,发现来人正是茹鸣凤。
茹鸣凤站在城内,对周侯灿喊道:“一路保重啊!”
周侯灿点点头,双手抱了抱拳,躬了下身,嘴唇微动:“保重!”
这一句话说完,周侯灿就像是割舍掉什么东西一样地转身,向城楼外走去。
“哗——”
正当周侯灿要走出城楼时,积蓄了许久的暴雨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霎时,整个门楼之外都弥漫上了一层暴雨特有的水雾,让人无法看清门楼外的景象。
周侯灿看了看周围被突然降临的暴雨拦住的要出城的人,吩咐虎子掏出行李里的蓑衣和笠帽穿戴上:“你怕淋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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