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侯灿指着掉到舱板上的一块冰雹说道。
“这个还圆呢。”虎子也指着一块说道。
只有刘瓒只是在那儿静静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很快周侯灿便知道刘瓒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这冰雹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就没了。
周侯灿光顾着在舱板上找特殊的冰雹了,根本就没看过瘾。
“刘大哥,你不厚道啊,下雹子时间短也不提醒我,害得我都没看见几个。”重新坐回去,周侯灿愤愤不平地对着刘瓒说道。
刘瓒没有说话,这倒是让周侯灿有些担心了。刘瓒不会是看了一会儿冰雹给自己看傻了吧。
“下次再看呗,要是能碰到的话,我会试都考了五次才考上,等了十二年。你等下一次下雹子肯定不会有这么长时间的,”刘瓒话锋一转,“你说我们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这样了?”
“怎么会呢?”周侯灿嘴上说着,心里却已经谨慎起来了。难不成刘瓒是真的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我也觉得不会是这样的,那刘瑾老狗总不可能一直把持权柄吧,陛下会有一天惩治他吧?”刘瓒容光焕发地说着,让周侯灿都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了。
“应该是吧,”尽管周侯灿知道刘瑾不会蹦跶太久了,但还是用这种不确定的语气告诉刘瓒,“毕竟得意忘形,刘瑾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高了。”
“那又要等几年呢?”刘瓒看向周侯灿,叹了口气,“我不像周老弟你还年轻,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一天。”
“为什么不能呢?”周侯灿开始安慰刘瓒,“杨阁老对刘老哥你可是够意思了吧,浙江桐乡县啊,富庶之地,多少人想去还去不得呢。再说了,你好歹是个县丞不是?就降了一品,只要刘瑾一倒台,你还有重新起复的机会。你不想想,一个宦官而已,能干预多长时间的政事?
“你再跟我比比。我不就比你年轻了一点?但我朝中又没人扶持,这回被贬到福建漳浦这种偏远之地,当的还是主簿,怎么还能再被起用呢?”
听了周侯灿的一番安慰,刘瓒心里确实好受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县丞也是进士授官的一个去处,也不算太辱没身份。但像周侯灿这样直接去做主簿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侮辱了。刘瓒现在很是庆幸杨廷和愿意帮他一把,要不自己现在恐怕会落个连周侯灿都不如的下场。
“没事儿,”现在轮到刘瓒来安慰周侯灿了,“我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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