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现在才派上用场。
罗善看着眼前的胥文相,心里冷笑。
他很清楚胥文相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这是一种警告,或者说是威胁。
本来他还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查下去,可胥文相的到来却立刻帮他做出了决定——查下去。
“胥知县,本官既然到了漳浦县,便肯定要去吴侍郎家里祭拜一番,以了我心里未了之愿。”
“这……”胥文相犹豫了片刻,便下定决心,“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这件事还需要知会吴家,让他们提前准备准备。”
“那是自然。”罗善虽然知道自己同意胥文相这个建议肯定会让自己无功而返,但他却又没办法。
毕竟吴家不是一般的家族,在没有直接证据之前,一些必要的礼数还是要讲的。
看着胥文相走出察院,罗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自己分明看出来他们在干什么,但却偏偏没有任何办法来制止他们。
这就是巡按御史的悲哀,虽然权力大,但是却遥在地方,若是有人阳奉阴违,这权力也就无从谈起了。
何况弹劾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吴家在朝廷盘根错节,吴原的墓地又是孝宗先帝亲自安排的,他罗善自然不会直接上书说吴家参与盐务走私。
若是查实了还好,可若是没有查实,那自己的官就当到头了。
他倒不是怕这个后果,而是不想做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
自己本来在福州就已经掌握一批资料了,漳浦县这里权当是个添头。自己没必要为了添头把本来掌握的那些东西丢掉。
话虽这样说,但是吴家该去还得去,毕竟是自己说出去的话。如果不去,自己这个巡按的脸面往哪儿放?
胥文相回到县衙之后,便把自己的幕友找了出来。
“仲沈,这罗善来者不善啊。”
“县尊不必如此,”张幕宾端着架子,显得自己像个高人,“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罗善既然能做到巡按御史,想必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县尊顺其自然就可以了,他翻不出什么大浪的。”
“不瞒你说,我现在就担心这罗善行事不类常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可都担待不起,”胥文相说到这儿,明显紧张起来,“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要是被查出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我看这罗善不像是这样的人,即便如此,”张幕宾虽然也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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