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压力。
就冲这一点,张明孝就断定胥文相和其他只知道捞钱的官不一样。
胥文相到漳浦县之后,虽然默许了吴家的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到现在为止,他确实没收一分钱,也没从里面拿一分好处。
他得到的可能只是那一丝升官的可能,但是所有的官员都想升官,这不过是胥文相作为一个官员的通病罢了。对于官员来说,想升官这个想法本身没有错。
何况胥文相很明智,他到任后虽然没有敲打吴家,但却采取了一些措施,让吴家做的事无法影响漳浦县本身。
从这方面来讲,胥文相作为一个守城官员是完全合格的。
“我的意见就是,不理这个阉竖,不理罗知府,”胥文相转了个身,往屋里一旁立着的架子看去,“不管他们有什么要求,我们都要全部拒绝,一概不应。”
“可是,这……”虽然张明孝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胥文相的决心所吓住,“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胥文相走到立架旁,伸手轻抚着上面的书籍,“难道我们要看着那阉竖肆意取拿,而什么都不做吗?”
“他们在衙门里跋扈嚣张倒还好,”胥文相猛转身,看着张明孝,“可是你是知道的仲沈,他们绝不会只呆在衙门里的。到那个时候,指不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县尊所言甚是,我们要是这般坚决,想必那阉人也不敢太过分。”
张明孝觉得自己刚刚在被问到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现在他却只能认同胥文相的观点。
虽然他心里其实也知道这样是正确的,但是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觉得在官场中就要考虑官场的事,而迎合宦官显然是一个高性价比的交易。
自己又不用付出什么,还可能得到宫中贵人的提拔。
虽然只是有提拔的可能,但如果拒绝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得罪了。
“仲沈,我看你可是想说什么?”胥文相看了看一脸矛盾、欲言又止的张明孝,便先开口问道。
“胥县尊,其实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商榷的余地的,”张明孝也不敢直说,先拣着不那么有倾向性的话说,“虽然这阉人可能扰乱地方,但是我们这样拒绝会不会触怒他们?”
“要知道,他们可是不讲道理的,指不定哪天就往宫里参上一本,那可就完了。”
胥文相被张明孝这么一说,方才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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