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必了。”吴暄歉意地对周侯灿说道:“云霄那边还有事情要忙,可能就不能和周主簿一同去了。”
吴暄虽然失望,但也没有绝望。
看今天周侯灿的表现,就算他不加人进来,也肯定不会专门去坏了他们的好事。那这情况便和胥文相在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吴家也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很大的影响,无非就是不能借机让族里面的勾当更方便罢了。
“无妨,会有机会的。”周侯灿朝着吴暄笑着点头,目送着吴暄告退离开。
见吴暄走后,陈广泰方才开口:“周主簿,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我总觉得他还会再来,这一段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这我是自然知道的,”周侯灿微微颔首,“我现在就想知道那个越诉的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那估计要到明天了。”陈广泰猜测着说道:“快过午堂了,他就算今天来县里,按规矩也是不能接的。”
“理是这个理,”周侯灿轻轻敲了敲桌角,“但还是小心一些好,派几个机灵的人到谯楼上看着,要是有苗头就把人接到县里来。”
“还有,你再去问问那人,看往云霄去的人派出去了没有,可别让他们跟吴暄撞了。”
“好,”陈广泰起身,对着周侯灿行了个礼,“我这便去问。”
周侯灿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正复盘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除了自己仓促得不成样子的应对之外,周侯灿看到更多的却是吴家背后的底蕴。
他们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做些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
联想到胥文相的不作为,周侯灿愈发觉得这件事情棘手。
有这样一个大族在漳浦,自己今后的行动都可能受到限制。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周主簿,有一个军卒在大门外面,说是镇海卫的。”
既然思路被打断,周侯灿便不再思考,而是起身,跟着来报信的这个直堂吏出门。
在从镇海卫回来之后,他便生了病,病好之后也一直在处理县里的各种事务,并没有跟镇海卫联系,此时也想知道镇海卫最近的情况。
到了门前,周侯灿才发现这个所谓的镇海卫军卒正是那天和他一块藏在洞里的邓林。
见到周侯灿,邓林明显有些惊喜,急切地说道:“周老爷,徐佥事派小人过来听候您调遣。”
毕竟在大门口,周侯灿也没有多问,便让人引着邓林进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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