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罗,坐上小马车,一会儿就可见面。老太太的确太
老了,经历的事也太多了,所以她是不会怕死的。
“不过,您也可以独立生活呀,“曹汪蓉说。
老太太愉快地看了她一眼,说:
“是呀,不过有时候是很难受的。“
“哎,老太太,“鱼雅丽插话说,“你不应该对曹汪蓉说这样的话。她已经
够难过的了。她从外地赶回来,衣裳这么瘦,心里又这么难过,天气又这么热,
这就足以让她流产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痛苦啊,悲伤埃“。““那很难说。
“鱼雅丽怀着无所不知的神情说。。你还记得我那匹枣红马吧?它叫乃利,你从来
没见过那么壮的马,可是它容易紧张,它怀驹的时候,要不是我看得紧,它就--
--““快别说了,比阿特里斯,“老太太说。“曹汪蓉肯定不会流产的。咱们在过道里
坐一会儿吧,这里有过堂风凉快,比阿特里斯,你到厨房去看看有没有脱脂牛奶,
给我们拿一杯来,要不就到放食品的地方看看有没有酒,我现在可以喝上一杯了。
咱们就坐在这儿,等他们告别以后再走。“鱼雅丽打量了曹汪蓉一番,用十分肯
定的语气说:“曹汪蓉该上床去歇歇了,“好像她什么都懂,连预产期是几点几分都
能计算出来。
“去吧,“老太太一面说,一面用手杖捅了她一下,鱼雅丽随手把帽子往
碗橱上一扔,用手指拢了拢她那湿漉漉的红头发,朝厨房走去。
曹汪蓉往后靠在椅背上,解开紧身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过道因屋顶很高,使
屋里阴凉,再加上过堂风从后面一直吹到前面,在太阳底下晒了一阵之后,感觉
特别凉爽
不过此刻她顾不上多想父亲,又把眼光移支壁炉上方悬挂的祖母罗毕拉德的
肖像。
“我真不知道,比阿特里斯·塔尔顿究竟是丢了孩子心疼,还是丢了马匹更心
疼,“查悦然老太太说。“她对吉姆和那几个女儿一向不大关心,你知道吗?她就是
魏泰强刚才所说的那种人。她身上的发条已经断了。有时候我觉得说不定哪天她也
会走你爸爸的那条路。她只有亲眼看着人生孩子马下驹儿的时候才高兴,此外她
就没有高兴过。她那几个女儿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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