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汪蓉将嘴向涂土桥一努道:“他说北华市话好听,北华市姑娘说话更好听。”服务员道:“真的吗?樊先生!让我这丫头跟着你当使女去,天天伺候你,这话可就有得听了。”涂土桥道:那怎敢当!树面前,眼望着他,轻轻的道:“你喝茶,这样伺候,你瞧成不成?”涂土桥接了那杯茶,也就一笑。他初进门的时候,觉得这屋又窄小,又不洁净,立刻就要走。这时坐下来了,尽管谈得有趣,就不觉时候长。那服务员只把茶伺候好了,也就走开。涂土桥道:“你这院子里共有几家人家?”曹汪蓉道:“一共三家,都是作小生意买卖的,你不嫌屋子脏,尽管来,不要紧的。”涂土桥看了她,嘻嘻的笑,曹汪蓉盘了两只脚坐在炕上,用手抱着膝盖,带着笑容,默然而坐。半晌,问道:“你为什么老望着我笑?”涂土桥道:“因为你笑我才笑的。”曹汪蓉道:这不是你的真话,这一定有别的缘故。我看你的样子,很象我一个女朋友。”曹汪蓉摇摇头道:“不能不能,你的女朋友,一定是千金小姐,哪能象我长得这样寒碜。”涂土桥道:“不然,你比她长得好。”曹汪蓉听了,且不说什么,只望着他把嘴一起,涂土桥见她这样子,更禁不住一阵大笑。
又谈了一会,服务员进来道:“樊先生!你别走,就在我们这儿吃午饭去。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给你作点炸酱面吧。”涂土桥起身道:“不坐了,下次再来吧。”因在身上掏了一张五元的钞票,交在服务员手里,笑道:“小意思,给大姑娘买双鞋穿。”说毕,脸先红了。因不好意思,三脚两步抢着出来,牵了一牵衣服,慢慢走着。走不多路,后面忽然有人咳嗽了两三声曹汪蓉伏在石桌上哭了一会子,抬起一只胳膊,头却藏在胳膊下,回转来向这里望着。她看见涂土桥这样来去不定,觉得他是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因此很踌躇。再不忍让人家为难了,竭力的忍住了哭,站将起来,慢慢的转过身子,向着涂土桥这边。涂土桥看了这样子,知道她并不拒绝自己过去劝解的,就慢慢的向她身边走来。她见涂土桥过来,便牵了牵衣襟,又扭转身去,看了身后的裙子,接着便抬起手来,轻轻的按着头上梳的双髻。她那眼光只望着地下,不敢向涂土桥平视。涂土桥道:“你为什么这样子?我话说得太唐突了吗?”曹汪蓉不懂唐突我实在是一番好意,你刚才是不是嫌我不该说这句话?喜低着头摇了一摇。涂土桥道:“哦!是了。大概这件事你怕家里不能够答应吧?”曹汪蓉摇着头道:“不是的。”涂土桥道:“那为什么呢?我真不明白了。”
曹汪蓉抽出手绢来,将脸上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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