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心中再找不到可以牵挂的点?
林宜佳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但红月大长公主到底是杨广北的祖母,也是一直极疼爱他的。林宜佳总不能开口,将自己如此不好的预感说出来,只能暗自忧心。
“蓝田。”
回到禅房之后,林宜佳听着大殿上传来沉重的钟声和高低抑扬的诵经声,心头实在难以平静。
她是孕妇。顾念胎儿。她不能久坐诵经,只安放了一座送子观音像在禅房中。早晚上香。并没有同所有人一起去做法事。
“今儿是第几天了?”林宜佳问她道。
“第七天了,夫人。”蓝田轻声答道。
才第七天。
林宜佳站起身,又缓缓坐回来,道:“你找本论语来,诵给我听。”
蓝田应下,很快坐在林宜佳身边轻声诵读起来。
她沉静温柔的声音渐渐压住了远处的诵经之声,心头的难受也慢慢消下去了一些。
皇宫。
念福宫。
跪在蒲团上的人儿心仿佛都是死的。听不到半点诵经之声。只余那木鱼声“空、空、空”的、反反复复的响。
安悯换上了同其他人一样的青灰色僧衣,歪坐在蒲团上。神色木然地看着上头的碧水观音像。
观音是大慈悲大智慧之主,能应信众所有的求肯。
但她立在这里,安悯只觉得十分讽刺。
子嗣吗?因为子嗣,她虔诚地拜过多少次观音娘娘,在多少间寺庙中添了不菲的香油钱,却依旧没有保住她的孩子。她的两个孩子。
姻缘吗?她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只怕要向这身边这些年轻的太嫔一样,永生都再不能走出这座宫殿了。只怕,她赵安悯在外,已经是“重病而亡”了呢……呵呵。
求健康?
她被送到这里来,送到这里坐着之后,的确是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呢。瞧,观音娘娘还真是法力无边呢。
赵安悯看着观自在菩萨,嘴角弯起来,露出浓浓的嘲讽。
也不知道是这些太嫔们是如何记时的。
所有的木鱼声在一瞬间停了下来。让正漫不经心听着的赵安悯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几位太嫔像是没有看到多了一个赵安悯似的,木然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只剩林唱佳和李月盈没有立即离开。
“安悯公主?”李月盈一边故作诧异地问道,一边暗自打量着她。面色灰白,的确像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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