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着的;只是,见她眼中虽然有些红丝,但神志却是清醒的呀,怎么也不像是得了癔症的……
“我不是公主了。”赵安悯神态平和,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道:“你们是怎么计算时间的?木鱼声一下子就停下来了。”
李月盈苦涩一笑,道:“早课敲三千次,晚课敲二千次……这里日子难熬,若是不找点什么让自己专注些,怕更难过。公主……恩,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赵安悯没有立即回答李月盈,而是坐在地上看向林唱佳,道:“你是林宜佳的五姐吧?我记得你。”
林唱佳愣了一下,道:“见过您。”
“我记得,你一向称我为嫂子的。”赵安悯轻轻地道。
林唱佳闻言吃不准赵安悯是什么意思,便改了口,喊了一声“嫂嫂”。
赵安悯灰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露出一抹激动的潮红来。
她在全身上下摸了摸,而后叹息地道:“可惜,我也没有好东西给你了。”
林唱佳抿着唇,没有接她的话。
赵安悯见林唱佳如此反应,自嘲一笑,道:“也是……我用染了毒水的手弩朝你那六妹妹大肚子上连放了三箭……嘿,亲疏有别,你今日不理会我,也是应该的。”
林唱佳知道这件事,并未太动容。
倒是李月盈消息闭塞,听到之后大吃一惊。她张口想问,突然想起此时此刻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便闭了嘴。不过,她还是不免朝林唱佳看了一眼:这些事情,林唱佳为何没有同她说过?
外面彩画不见林唱佳返回,便找了过来。
林唱佳同依旧坐在地上的赵安悯微微一欠身,再对李月盈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彩画朝那佛堂内看了一眼,挨近林唱佳身边,声音中情不自禁地带上了欢喜之色,低声道:“奴婢出去的时候,有人同奴婢接了头。”
“真的?”林唱佳失态地抓住彩画的手,压抑住低声问道:“是不是五姐姐递进来了消息?都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道是不是五小姐。那人应该是个太监,背对着奴婢说的话,奴婢并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彩画道。
“这不重要。”林唱佳低声催促道:“快,快说你听到了什么!”
彩画点了一下头,低声同林唱佳说道:“那人说,宫中规矩主子清楚,应当知道新年时候贵人们最忌有人抱病生死……”
新年之时,什么病啊死啊的,最让人觉得晦气。若是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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