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在一处路口,一辆出租车突然蹿出来,我顺势搂着她的腰往街边挪了几大步。放开时,她回头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又回头笑了笑。
在心里,我并没有想入非非,只是觉得两个女人的腰稍有不同。白珊的腰已经很柔软了,孔雀的腰却更加柔软。
这时,孔雀小声说:“有人在后面盯梢。”
我回头一看,正是在江边看风筝的那个便衣。
“不是盯梢,是闻臊。”我说。
我们决定让那个便衣的腿吃点苦。
在一家有些暧昧的私人旅社门前,我们有意犹豫一阵,又继续往我们要分手的地方走。
孔雀说:“凡是心情不好时,出门看山看水看树林的人,都是爱旅游的,细胞里都有旅游基因。”
我说:“你的判断很有道理,但我只想去非洲,去澳大利亚。”
孔雀说:“我们社有到澳大利亚的线呀,不过,我不跑那条线,我只管**、澳门和东南亚。真的,你不妨先到这条线上走一走。”她认真地告诉我,她可以一路陪我说说话什么的。
我说:“光说话有什么意思!”
我们一齐笑起来。
孔雀在我的手臂上揪了一把。我回头看看,那个便衣似乎不见了。孔雀的叩机响了,她要我等一会,自己跑向一部公用电话。她回话的时间在三分钟以内,我看见她掏出几个硬币,放在守电话的婆婆手里。孔雀回到我身边时,那个便衣警察又出现了。他也去了公用电话那儿。我认定,叩孔雀的这个人,至少在本月以内会一直留在警察的黑名单上。孔雀没有说叩她的是谁,只说对方用的是分机,查找起来有些辛苦。我们故意走快些。在过横跨解放大道的天桥时,那个便衣才满头大汗地跟上来。
过了天桥我就同孔雀分手。孔雀要在解放公园门口搭公共汽车去逛武汉广场。我要回永清街。我的爸爸妈妈在那儿继承了爷爷奶奶遗下的一处不动产。
那个便衣犹豫了一会,扔下我跟上了孔雀。我心里有点凉,尽管有人认为,在灯红酒绿中隐藏着的所谓性产业,拉动GDP,多增长了十几个百分点,可我并不希望眼前的孔雀,被别人当作这类行当中的从业人员。我只希望白珊被便衣盯上。我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警察奉命去盯一个开着白色富康轿车的女孩,那就一定会是重大案件,说不定市公安局仅有的那架直升机也会在天上盘旋。
我扭头走出十几步,忽听见孔雀在身后惊恐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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