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扬你们模范家庭的事。”
老赵将我递到他眼前的杂志推开。
我们叽叽喳喳地扛着杂志回到办公室时,师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愣。桌上的墨水瓶被碰翻了。我上前去将墨水瓶扶起来。
师思突然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皮包,对我说:“我采访去了,这一阵不来坐班。”
剩下的话是:有事呼我。这是用眼睛说出来的。
师思走时,步点不像平素那样款款地有情有致,身姿神韵有些零乱。
一个女孩送杂志到主编老莫的办公室里,回来时,她大惊失色地告诉我们,主编老莫那条标价八百八十八元的领带,歪着挂在脖子上。
在我所相处的男人中,只有名利能让他们惊诧。女孩则还是一如既往,让她们惊喜的总是时尚的物品,而让她们惊慌失措的东西总是与情感有关。
师思一走,正好让我静下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与房子的关系问题。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城市生活全部内容都已成了一所房子。我想找个人说一说,找来找去,最后选定的还是韩丁。
韩丁正在一处股票交易所里,对着牛气冲天的股市行情乐得合不拢嘴。他在回话时,第一句话就说,照这样的行情,今年他完全可以到常青花园买一套房子。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自己找错了倾诉对象。韩丁将房子当成一个人在城市里安身立命的基础,比“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还重要。我失望地将电话挂了。
突然间,我想到了董博士。
一拨电话,董博士正好在家,因为是熟人,我便将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并告诉他,这种本来目的非常明确的婚姻,不知为什么反而让我越来越糊涂。董博士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才问我是不是指桑骂槐,责怪他为什么要跳槽。其实他的想法同我现在的想法完全一样。自己本来就是冲着高薪来帮“猫头鹰”的,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也要找人咨询一下这种心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下岗工人,每月连一百四十元生活保障金都不能及时到手,自己怎么可以轻轻松松地就额外拿一万元。而且,他一直提心吊胆,不知那一万元是真给还是假给。第一笔报酬还没到手,心里就老觉得欠着他们什么。
我也欠了许多,但不知是欠谁的。
说到后来,反成了我劝董博士。
我告诉他,这年头只要是送上门来的钱,哪怕是上面有***五号的味道,也只管花,汉口的五条干道,哪一条不是用钱铺起来的?说到这儿,我心里突然一亮,送上门来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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