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办法才是。”颖稍稍变幻了下姿势,让我手更容易发挥效率,“说话过了年就开省试,今年走换了不少官员,前次通的门路都堵死了,好些人都断了考试的念头,想留在庄子上走活路的人就四五个,也不是个事。”
这年代能读书的人,家里多少有点底子,说不上大富大贵,起码吃穿不太发愁。但富贵是相对而言的,各地学生在家乡算富足,到了长安就大不相同。这年代地域发展极不平衡,富饶的国都如同毒瘤般地吸榨着各地的营养,贫富差距之大,令人匝舌。在家乡看似殷实滋润的学生们到了长安才发现其中的差距,开了眼界涨了见识,被花花世界里的各种事物诱惑,就算明年考试没了希望也产生了定居下来的念头。
可学生终究是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身无一技之长,识文断字在这个时候顶不上一门好手艺、一副好身板,想找活路谈何容易。就算我乐善好施也没兴趣去养活个‘之乎者也’的废人,何况还四五个。
“爱留就留,只要自己能养活自己也成。”夫妻在一起久了,激情蜕变为温情,悄声细语中更见温馨,已经不需要太多夸张的示爱动作,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随和。
颖轻气地呻吟一声,“夫君轻点,别吵了二女。慢慢的,多说会话,今黑话多,别急……”
“请先生?”兰陵多少有点惊诧,尤其还是白念书地幼学,这是人家大族里才有的,都是给自己族人后代们的福利。
兰陵一早过来找我算昨天的帐,笑嘻嘻的糗我一顿。见她报了仇,我给她说起颖昨晚激情后迸发的点子。庄子合并后,加上造纸作坊的工匠和做小买卖的商贩,将近四百户人家。颖觉得那些学生老远地跑来考试却流年不利的赶上朝廷大清洗运动,走错门路的学生着实可怜,无依无靠无前途。决定学琪郡主她家的办法,给族里孩子起个幼学出来。请不愿意回家的学生来当先生。
王家没个啥族,可庄子规模日益增大,虽说造纸作坊是兰陵的工匠,可既然住到了王家庄,就算庄户的一员了。颖也存了拉拢打根基的心思,庄上所有地小孩也是王家往后的预备劳力,让他们从小沾了王家的光长大。不管以后有出息也罢,没出息也行,多少有个恩惠就不会忘本,只要王家一声令下,风里火里总有个卖命的。利人利己的事情,我不会反对,尤其根本花不了几个钱,合算。
“不好不好。”兰陵摇头。“念书是多大的事,供个学生出来要花多大的力气,你一次还供这么多,你家地往后谁来种?开了这个头。往后农户都学了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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