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肥拣瘦了,照眼一打就没便宜货,堆这给谁看呢?赶紧收拾了放好,收受贿赂还有你这么气长的。”
“贿赂?”颖不在意的摆摆手,“当笑话听的贿赂,”说着墙角里随手取了个盒子过来递给我,“您瞧瞧,这都成贿赂了,往后山楂丸作坊给查封得了。”
拿了盒子就起邪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谁家不张眼,恨的直哆嗦。陈家山楂丸作坊地糖盒都不说换换,直接包扎包扎就当礼品送了王家,知道是礼物,不知道以为送礼地骂人来了。
“谁?谁啊?”瞪了颖一眼,斥责道:“你也是,这东西都收得进来?送礼的现眼,你收礼地都不嫌丢人?”
“怪妾身呢。”颖劈手夺过盒子扔了院中的石桌上,盒盖也摔开了,喜纸蜡丸裹的糖豆滚的满桌都是。“一挑子送来的,妾身又不好出去见人,管家只记了主家,谁当了客人面拆礼盒呢?”
欺人太甚!这传出去都成笑柄了,担了个收受贿赂的名头拿了一盒山楂丸,传出去言官都不好意思参你。被受贿的同行唾弃几千年都不止,然后后世教科书出现我的大名,定义为史上最没格调,来者不拒连山楂丸都不放过地贪官王子豪。
两步钻了礼品堆里胡乱扒拉,面子工程!这盒子那盒子远看都精致。打开全垃圾,开一盒扔一盒,从前到后没一样过眼的玩意!
“明送礼的当场打死!”恨恨的朝礼品堆上啐一口,当年俺当业务科长时候收的都比这些好的多。就这档次。还有脸给礼扎放到顶头上,一打开内府三巨头的名字赫然在列,挑衅,**裸的挑衅,拾掇不死钱庄才怪。
九斤嘴里乌拉拉满院子跑,不理会我地杀气,‘咕嗵’绊了一跤滚了石桌旁边。小子皮实,吭吭两声就当哭了。连摔到的姿势都不调整顺手拾了个掉落的糖豆很熟练的剥起来塞嘴里。
小子洪亮的哭声惊我个激灵,吃糖哭啥?这没出息极了。和颖跑过去看,娃哭地稀荒,肉肉的手指朝自己嘴里戳,嘴张多大舌尖上顶了个明晃晃的东西左右翻乱。
夫妻二人不愧是长安城响当当的角色,我出手如电,一手瞬间就给九斤地下巴卡住,一手压住颈后防止抬头。全套动作还没完成。颖的手指已经离开九斤小嘴,手掌里多了个晶莹剔透的小玩意。
好险啊。擦了把汗,给九斤抱起来远离危险品,这才发现颖正站了阳光下对了手里的东西发呆。
“猫眼!”颖机械化的扭头冲我道:“陈家的糖盒里有猫眼!”
“屁!”首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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