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都不敢在我跟前出现,直到进王府安排落座时候才偷空在堂外将我拦住。又是作揖又是打拱,连道歉地话都不敢说,这事放了宗族间往来属于大不敬。若真计较起来地话,张馥今能死了我跟前。
“看来你最近格物学造诣精进不少啊,都知道扳脚后跟平移重心了。”
“恕罪,学监恕罪!”
“恕罪容易,王家这幼学里你缺多少课都补齐了。”我没法说不在意地话,这就和张馥同流合污了。很大度的样子摆摆手,训斥道:“身为堂堂学监,却作出这等……好好反省!”
需要反省地不是张馥一个。送走客人后我也接到了相同的指令,颖视今日之事为奇耻大辱,而我这个肇事者刚还一本正经的训斥当事人,现在则被压住一顿狂殴。
“爱笑,我咋不笑?”
颖那边还气乎乎。二女光知道夫人忽然爬自己身上发飚,不知道原委,十分好奇。听我这么一说才知道夫人不是哭,是爬自己身上遮掩笑意。觉得被咬了几口实在不合算。咿咿呀呀的撩开衫子给我告状,可怜地。都咬青了。
“活该!”颖这边还不领情,“别找我,谁逗我笑你找谁去,早知道多咬两口,总有心疼的。”
“变相报复!”
“知道就好。”兰陵气鼓鼓桌上吃食都收拾了,“什么时辰了?答应多会来的?就不该放你进门!”
“走不脱,娘舅家都来了,叫我怎么朝你这跑?刚出来前还叫打了一顿,可怜着呢。”
“这倒有情可原。”兰陵是个通情达理的,话说通了就消气,不像我家那位还学会咬二女报复我。“这就好,张家能认王家这亲戚也算恢复点元气了。现在张家三个小子也得了好口碑,重震门楣就近年的事。”
“别提那三个,来气。”
“大过年的,那来那么多气?”兰陵起身端了酒壶过来放了案上,“喝两杯说说话,孩子大了,开始懂事了,往后这边可不留你。”
点点头,兰陵这话对。孩子越来越大,大人在一起就该收敛些,再不能以前那么肆无忌惮。“甘蔗呢?”
“等你等不来,睡了。”兰陵斟满酒,端起来俩人碰了一下,笑道:“没什么要祝的,就现在这样最好,照旧。”
“照旧,”这话说我心里去了,还是兰陵最懂我,一饮而尽。“再来。”
“二杯也没什么好说的,咱俩就别老地太快了。”兰陵说这轻轻抚了下眼角,“一晃多少年过来了?都不情愿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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