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梁昭的声音有些淡:“让她进来吧。”
殿门一开,又是一阵风雪。
极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仿佛湖面上的浮萍一般清浅。
梁昭平日里不喜见人,倒爱去细微末节里琢磨,来人是否会武,身体是否虚弱,总能从脚步声里听出来。
柳如儿是会武的。
当然,这不是她从脚步声里听出来的,而是三年前和裴宴大婚之时,柳如儿曾大闹喜堂。
柳如儿作为丞相柳荆的掌上明珠,自幼备受疼爱。她和裴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南梁的前任国君也曾笑言要给裴宴和柳如儿订个娃娃亲。
就连朝中大臣也认为,裴宴以后的太子妃,非柳如儿莫属。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冒出来一个梁昭。
她不知道裴宴曾经是否喜欢过柳如儿,是否当初承诺过什么,只知道大婚那一日,柳如儿用剑斩断了自己一截嫁衣,将喜堂搅的天翻地覆。
而梁昭由于眼盲,在混乱中摔倒,一头磕在桌角,昏迷了三天。
后来,南梁皇帝给了柳如儿一个小小的惩戒,让她闭门思过一个月。
而裴宴,从未对柳如儿有过任何追究。
从那一刻起,梁昭就对南梁有了芥蒂。
她代表着东阳嫁入南梁,在大婚当日被人大闹喜堂,而南梁却未曾给过一个交代。
但又能怎样呢?
为了能嫁给裴宴,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没有办法再回头。
脚步声停了下来,紫锦的声音传来:“公主,柳小姐到了。”
梁昭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她和柳如儿除了大婚之日那一面,此后三年再未见过。
“紫锦,你先出去吧。”她朝紫锦声音传来的方向挥了挥手。
紫锦没动。
梁昭知道她担心柳如儿会对自己不利,但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南梁现在的处境,柳如儿不会不明白。
“紫锦,出去。”梁昭的声音厉了些。
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梁昭懒洋洋拥着狐裘,室内的暖意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柳如儿一直不说话,她也安安静静等着。
毕竟求人的,可不是自己。
终于,柳如儿开口,声音带着冷意:“你可知,裴宴被你害得有多惨?”
梁昭眼皮动了动,语气十分认真:“我知道,我刚刚才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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