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行了一个礼,便向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没有人会知晓,因靳菟苧的小小请求,小沙弥便记住了靳繁霜。在兵荒马乱的那日,他走投无路,只能向华丽马车中高贵的靳繁霜求救,那时他们之间,也仅仅是只有这一面之缘。
后来相伴而行,每到深夜,他便诵经,结束后总是要与佛祖说上一句,靳施主是好人,慈悲佛啊,你一定要明察秋毫,护她安稳。
在他身死的那日,他见着一向注重容颜的她脸上尽是泥土和鲜血,他想要告诉他,不用怕,他已经祈祷了上千次。便是佛祖再忙,也一定因靳繁霜三个字被他磨到耳朵生茧子。
上千次的祈祷,佛祖定能听到吧。
前路如何,参不透。
但是一步步走向门洞下的靳菟苧多多少少猜到了些靳繁霜的主意。
“大姐姐可是安排了其他的?”
靳繁霜虽然娇生惯养,但是世家女的教养自是极好的。小沙弥这一路带着参观,她多次出言挑衅,虽说话语是有些不合礼仪,但其间的道理……靳菟苧竟然多少有些赞同。
果然,当你开始真正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再荒诞的想法,也会留下一份细心仔细琢磨,并且觉得对方的天马行空也是有道理的。
道理之外,靳菟苧意识到靳繁霜在赶时间。
靳菟苧笑着直言问出,靳繁霜瞥她一眼,倒也没有否认,“二哥来了。”
“二哥!”靳菟苧讶异,怎么觉得靳繁霜今日谋划了件大事情?
她是想要问清楚的,靳繁霜已经走在前面,她也只好在心中琢磨着跟上去。
将军府的公子哥们众多,大都从军,立下的功勋也可写满一书册了。府中大哥跟随着霍将军,在边境抵御外敌。三哥,四哥前月去往南方视察军队,五哥,六哥也都有各自的事情,算一算,府中的兄长们,都是在为国出力,小的弟弟们也是在书堂忙于课业。至于二哥,是才从抗洪前线归来,应该是处于休假时期的。
来庙中看望靳素秋,叫上二哥……也不是说不过去,毕竟二哥和大姐、二姐都是二房的,可是靳菟苧还是觉得别扭。
这股别扭,惊鸿一瞥之后,靳菟苧恍然大悟。
山间小亭中,四人落座,风神俊朗的二哥细细询问靳素秋在此处修行如何,一板一眼,没有因家中私事而偏见厌恶,也未曾因条件的艰苦而心疼溺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长辈检查功课的模样。
二哥的性子就是如此,正直到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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