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一丝甜头,过往的那些再不能忍受,只愿往高处爬。您问奴才哪处好,能给银两,有好吃好喝的,奴才就往哪处去。”
“奴才这些污言,也只在您跟前讲讲,只因奴才抛却所有全心追随于您,有您一日风光,奴才就有一日的银两可拿,夜间能有安稳处。”
靳菟苧并不信他,“出了宫,你依旧是二皇子府上的管事。”
“管事何其多,哪有奴才的一席之地。何况想要成为二皇子殿下的亲信,谈何容易?奴才还不若诚心侍奉您。”
风过,雪落,靳菟苧没有继续接话下去,沉默往留雁宫去。
季七的话即便是真,靳菟苧也不愿意相信,其间的猜疑和利益衡量有如过独木桥。处处小心防备的疲累,靳菟苧不想沾染。
留雁宫很大,奇珍异宝件件惹人惊叹。
用过晚膳,时辰尚早,宫女并没有限制靳菟苧的举动,担忧靳菟苧无所事事还提议去转转,拿来灵巧的木制机玩给靳菟苧,靳菟苧摆摆手拒绝了。
手捧香炉,临窗而立,红色的花瓣飞扬落在衣襟上,靳菟苧问,“这是什么花瓣?”
“回皇子妃,是后院红色的五季云岚花,您可要去瞧瞧?有回廊可直达那处,不用担忧飞雪沾身。”
红色的五季云岚花……
驿站那夜,身穿宫服的女子临死前唱的词……
“推妾入花海!功力尽全失!郎君掌中刀,刀刀剜妾心!幽兰肆虐风声起,凤仪宫中孩儿啼,面前人是枕边人!面前人是刽子手!面前人啊……”
宫女靠近来,“皇子妃?”
“啊?”喃喃自语的靳菟苧白了脸颊,宫女问,“可要奴婢取大氅来?”
“不用了。”
那些秘密太过揪心和沉重,靳菟苧不想卷进去。
她关上窗户,不禁发寒,韩君遇住在留雁宫中,每日见着飘零的红色五季云岚花,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那样狠辣的人,容不得一丁点沙子膈应,却眼睁睁地让当年血淋淋的罪证在面前张牙舞爪,心性着实扭曲却坚硬。
不寒而栗。
靳菟苧去到梳妆台前卸妆,有眼力劲儿的宫女上前来细心拆发,却有宫女在门外讲话,靳菟苧的发钗将将取完,宫女进来道:
“皇子妃,皇上特意给您赏了东西。”
指尖缱绻,靳菟苧让身旁梳发的宫女退下,“赏了何物?”
“公公并未明说,只道是您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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