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显得格外刺耳。
大牢深处,一座牢房里,三盏油灯围着眼前半卧在地上的老头身旁,老头蓬头垢面,身上衣衫倒还算干净,不过也是破破烂烂的。
老头的双手黝黑,上面还沾着些许的墨汁,磨墨的小方桌上堆了一大叠写完的纸业,桌子旁的床榻上还有一大包没有拆封的熟纸。
韩仲宣慢慢靠向老者,身体刚好遮住了背后的油灯,整个牢房瞬间就暗了不少,而韩仲宣的影子也刚好遮住了老者面前的方桌,眼前突然一暗,来人放下手中的石墨,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淡然道,“这不是韩公公吗?这一年多没见,怎么感觉你瘦了很多啊。”
韩仲宣悠然一笑,就像个老友一样往左挪动身子,让牢房里重新亮堂起来,“年纪大了,烦心事多,能不瘦吗?倒是你,看起来精神不错。”
“多亏您照顾啊,我才能在这地方一待就是五年,对了,多谢你给的笔墨纸砚,让我这老骨头不至于太无聊。”老者席地而坐,随后拿起狼毫笔冲着韩仲宣笑着说道。
韩仲宣脸色严肃的看着老者,“这是先帝让我带给你的,他敬重你的气节,欣赏你的才华,更佩服你的胆气,只可惜到头来你却还是不肯低头。”
“先帝?陛下他……”老者听罢也察觉到了什么,同样神色严肃,起身说道。
“先帝薨逝头七刚过,太子已经继位,而我则来放你出去。”韩仲宣说罢随手一挥,只见大牢铁锁砰然坠地,发出刺耳声响。
老者微微愣神,随后还是一脸严肃的冲着南方跪地叩首,“臣白向庭恭送陛下。”
眼前的男子便是白向庭,五年前的白向庭心怀憧憬来到殷都国子监,本以为在这里自己能力会得到进一步的升华,好回去造福东海百姓,却不曾想这一来遭了中府的道。
还记得当时韩仲宣带着三大箱珠宝放在自己面前,让他陈述东海王高显罪证;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白向庭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怀才不遇,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肯重用他的东海王高显,他又怎么会轻易出卖。
结果高祯一怒之下就把白向庭关在了刑部,一关就是五年,这五年里,高祯和韩仲宣用尽了办法,威逼利诱,酷刑折磨,能用的办法用了个遍,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成就了白向庭的坚贞不屈。
一年前,高祯得知自己身患重病后,便停止了对白向庭的折磨,毕竟白向庭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高祯也不想着这么一个大才被自己折磨死。
“白向庭,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口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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