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岂不是让我们的小皇帝白跑一趟?”沈言笑道。
“师父你又在取笑我。”萧北情不好意思道,“我这个皇帝做得,蠢得没谁了。”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人总会吃亏,天下觊觎皇位之人如过江之鲫,你总不至于开了天眼知道谁要在背后害你吧?”沈言道,“现在还不晚,为师去帮你把这一笔债讨回来。”
“师父,皇宫怎样了,我昏迷的这些天,可出了什么事?”萧北情急问道。
“你别担心,一切尚能掌控,”沈言道,“只要你还想当这个皇帝,为师就去帮你夺回来。”
萧北情一时沉默,眼里闪过黯然的光。
只片刻,他抬头道:“师父,我想把皇位让给慎君夷,你说好不好?”
“你不想做皇帝了,为何?”沈言疑惑道,“为师记得你以前总将抱负挂在嘴边,让有夏兴盛是你的宏愿,有了权力便能大刀阔斧,为何你如今反而不愿了呢?”
“不是我不想为我的国付诸一生,只是师父,北情......是女子。”萧北情道。
萧北情像是吐出了他可能宁愿积压一生都不愿意对人言出的话。
心结道出,他反而能轻快地说出胸臆。
他续道:“师父,这个天下,总是看不起女子的。无论哪个国家,女子登上至高无上的权位,获天下人赞同,都是很难的,可我若是男子,这一切便不复存在,不必顾忌。我的身份总有一天藏不住的,与其天天担惊受怕,不如放下,这有夏并不是非我不可,慎君夷就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我相信他接任我的位置,一定能做得比我更好。”
“‘良才善用,能者居之。’一国盛衰,人心向背。慎君夷登上王位,顺应民心,他才是有夏真正需要的人。”萧北情道。
“师父你不知道,是我害王宫经历了这一场变乱。”萧北情怀着深深的歉意道,“若非杜寻以我女子之身为要挟,我就不会暂时妥协,陷于被动,任由许由贺含冤莫白,既而让杜寻等人有了机会对我下手,引发后面这一切是是非非。”
萧北情回忆起东宫那场火,眼含泪光,哽咽道:“东宫里的人是我的属下,可那也是我的亲人啊,他们为了我,大半折损于此,他们原本铮铮儿郎,大好青春,不该为我赴死啊!”
“我比他们高贵得了多少呢,同样是一条命,为何我还能站在这里,他们却连尸体都没能保存下来?湛宁云他才十九岁,他妹妹湛宁月也不过及笄之年,凭什么让他们替我而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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