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情越说越激动,情绪已然决堤,处在崩溃的边缘,他无法承受这份用他人长逝永诀换来的生机。
这份强烈的追悔莫及的情绪在他胸腔内波涛翻涌久久不得安宁,压垮了他才被沈言数日来用遍奇药救回的那分元气。
萧北情突然感觉无法呼吸,他捂住胸口,难受至极。
“北情,离儿,你不要这样,”沈言扶住萧北情,急道,“你别再想了,他们甘愿为你赴死,你难道要让他们白白失了性命吗?”
沈言眼见萧北情有昏厥之像,着急向外喊道:“阿遇,阿遇!你快进来看看。”
被称做阿遇的女子听见声音匆匆而至,正是刚刚给萧北情喂药的那个外表酷似女童的人。
她急忙搭了萧北情的脉,眉头却越皱越紧,最后只向沈言摇了摇头。
“不可能,一定还有救的,他明明都醒来了。”沈言大受打击道,“你再给他喂一碗,刚刚那药不是有用了吗?”
“不行,”女童开口出声道,“还是得找七绝解忧花,没有七绝解忧花做药引,恕我无能为力。”
“可七绝解忧花不过是南诏传说,纵然有,也应该是在南诏,这里如何能寻?”沈言道。
“阿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何必执念?或许他命该如此,也或许我们等下去有奇迹也说不定。”女童道。
“怎么能等,白白等下去有什么用!他是我唯一的徒弟,他还是有夏的帝王,他不能就这样死了,怎么可以......”沈言语气激烈,可他越说越颓丧。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原本一开始不抱希望,却在一次次试药当中渐渐升起了期望,他今日确定了萧北情会醒,所以很高兴地去给他钓了鱼,准备给他熬鱼汤喝,可如今鱼还在篓子里,该吃它的人又躺下去了。
沈言见萧北情脸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怀中他的温度冷然,七尺男儿竟落下泪来。
女童见此也急了,她立马站了起来道:“我一路往南诏去找七绝解忧花,我现在就去,你每日将今日的药煮一碗喂他,若十日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把他......”
“葬了”二字说不出口,女童夺门而出,有泪水随风落地,如此生离死别的场面,她实在无法不感怀。
“钟遇,我陪你一起去。”
女童闻声侧脸,见是钟无逑。
“无逑,你陪着阿言吧,你比他懂医,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好处理。”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