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周缙恩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却听李闻韶道:“多谢提醒,在下心领,不过,我李闻韶话既出,绝不更改。”
周缙恩轻嗤,随即收了目光,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李闻韶心中坚定,他明知他接下来的话会不容于这个朝堂,可总该有人,能置生死于度外,为枉死之人求一个公道。
李闻韶话如惊雷,炸响朝堂。
“贪掉这白银一百万两的,不是严左朗,不是赵子逡,更不是曾宋倾,而是明嘉帝!”
“大胆!”立马有人呵斥,众人看去,是吏部尚书郭修与。
“竖子焉敢口出狂言,扰乱超纲!”郭修与面目威严,驳斥李闻韶所言。
李闻韶却不畏惧,续道:“曾宋倾不过是为明嘉帝掩盖一个不能公之于众的隐秘,而明嘉帝明知冤枉了良臣,却任由严左朗死于冤狱,不配为君!”
“放肆!”郭修与气得吹胡子瞪眼,近前一脚将李闻韶踹倒在地。
郭修与对萧北情道:“陛下,此子污蔑先帝,恳请陛下取缔他状元之位,永不入仕录用。”
李闻韶不肯屈服,直着脊背,向上看去,道:“陛下,学生所言,句句属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子亦不能例外,陛下不能寒了天下臣民的心。”
郭修与面色更黑,恨不得立马将李闻韶扔出去。
殿上窃窃私语不断,场面将要失控,萧北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肃着神情,问道:“爱卿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
李闻韶果决道:“学生今日所言,皆可负责,不论陛下如何处置,学生今日必将揭露真相。”
许由贺不曾料到这背后竟然牵扯了帝王,若与先帝有关,就算真相大白,他的父亲同严伯伯又能否洗刷冤屈?
皇室威严不可侵犯,纵然明嘉帝萧泽已经成了被人供着的牌位,可就连萧北情,也是不能轻易决断让自己的先祖蒙羞的。
许由贺深知其理,感到悲哀的同时却也释然,至少这十六年,他终于知道了答案,哪怕这背后的事情仍在迷雾,不能公之于众。
“李公子,多谢你这些日子为家父之事奔波,但,到此为止吧。”许由贺终是道。
李闻韶摇头,“赵大人没有罪,严大人也没有罪,可他们都已因此丧失生命,死后背负骂名,在下既然已经查出事实,就应该给苦主一个交代。”
许由贺心中震撼,顿了顿才道:“李公子不必如此,多谢你肯为家父说话,已经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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