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真是阴差阳错,难说的很。她又回眸看去,不知道一年之前,途径此地的李元敏看到此景会是什么心情,领兵出征的薛绍又可否因步履匆匆而错过了这般景致…
见清容又陷入沉思,安七郎在旁问道:“某多嘴想问一句,娘子独身去西州,路上又时常愁眉不展,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成?”
清容垂下眸子,苦笑不语。
安七郎见状便道:“娘子若是觉得为难,不方便说的话便算了。”
“安郎君误会,我只是不知要从何说起。”不瞒安郎君说,我这回去西州的确是有件要紧的事。拙夫家中从前有个女娘,是故人之子,与夫家有通家之好,只因不满婚约,竟然私自带着订婚的信物偷偷随着商队躲到了西州来。为了保全名声,我们没有把这事情声张。说来,她真是糊涂,这就算是我们要帮她退了婚约,也得把这人和信物都找回来才是,安郎君你说是不是?”
安七郎一时吃惊,“那…娘子此行去就是为了把她找回来。”
“是,也不是。拙夫此次因公也来了西州,我受了不奔波,便随后而行,我想着趁此机会暗地里将她寻回来,她还年纪小,一时不懂事这才冲动行事,我与拙夫也万万不想这事传出去,坏了她的名声,让两家难做。”清容面露忧色,轻叹道:“今日也是郎君问起,我又忽然想起了她,又深知安郎君又为人可信,我这才多说了几句,还望安郎君切莫将此事声张,传出什么谣言来,我在此,先谢过安郎君了。”
安七郎神色凝重,点点头,正色道:“娘子放心!娘子既然信得过某,那某自然不会多嘴多舌,给娘子和郎君惹来麻烦。这西域一带我算是熟悉,娘子若是要寻人,或许我倒能帮上忙,我家有位兄长,便是做的贩卖女奴的生意,他人脉最广,认识的人也多,说不定能帮到娘子呢?”
清容微愣,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安这个姓,在西域可是大姓!原本以为他只是寻常的商户,如今看来倒是身份不一般。“那我先谢过安郎君的好意了,来日说不定真要求安郎君帮忙。我竟不知原来安郎君竟是世代行商之家,难怪安郎君虽年纪轻轻,可是见识多广。”
安七郎闻言大笑起来,忙摆手道:“娘子客气,某愧不敢当!”
清容又问:“那不知安郎君又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在西市也开了家铺子,是专门做珠宝香料的生意。”
清容自然听说过安家香料铺、珠宝店铺,里头都是西域来的货,来往的客人也不乏有身份的贵人,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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