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前还听见师父唤我的名字。那时,我脸上虽痛得紧,心底却是高兴的,只因他又抱了我。先生你不知,他有多久不肯亲近我了,有时我不小心碰到他,他都要皱眉很久。”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先生莫笑我,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对,可我克制不了自己,只因我太过爱他。”
她说着,怅然一叹:“可他终究不爱我。”
他不爱她,若他爱她,不会那样残忍地对待她。
她是被大雨浇醒的。
大雪山脚下,她发着高烧,茫然无措地倒在雨中。
那日大雪山,下着百年难遇的大雨,大雨如帘,毫不留情地倾倒下来。而她脸上的伤口,仍在淌血,却已被抹去大雪山弟子的印记,扔出了大雪山。
她缓缓爬起来,站在雨中愣了一会儿,而后发了疯般,向着山上跑去。她半跪在泥水里,面前,百丈高的大雪山神圣,高洁,像是高不可攀的他。
一次一次,她在湿滑的石阶上重重摔倒,长发虬结,全身都是泥水,那件他送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重得她几乎直不起身。
到了最后,她果然再也站不起身,便一点点向着山门爬去,等她连爬都没有了力气时,她就趴在那里轻轻地哭。
她的哭声很小,边哭边叫着顾枕雪的名字,一声一声。她叫得轻若飞絮,却痛得撕心裂肺。
“师父,”她慢慢地说道,“我把最好的真心给了你,可你不要。
她闭上眼,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轻轻说了句话便昏了过去。她说,师父,我好疼啊。
最后一句话讲完,琉璃灯闪了三下,无风自灭。
我收回琉璃灯,微笑道:“沈姑娘的故事很好,我可以将你曾问的答案告知于你。”
没想到沈离却摇了摇头,她说:“我能换个问题吗?”
我答:“自然可以。”
她犹豫一下,方才问道:“顾枕雪是不是以为,我爹杀了他爹,所以他才杀了我爹?”
我说:“不错。”
到了如今,沈离却笑了,她轻轻说:“果然如此。”
日子又过了许久,我听了一些好故事,交付出去一些真相。
而后,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有个姑娘找上门来。
楚闲坐在我对面,依旧雪白狐裘,雍容无双,她说:“我知道规矩,燃灯吧。”
我喜欢这样懂规矩的人,于是点起琉璃灯,而她果然给我讲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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