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了一处街道的人群之中,就像是一片叶子藏进了树林里一样,这下连塞壬也丢失了对方的踪迹。
路人们吃惊地看着突然冲出来的我们。见状,我们先回到了没人的地方。
“让他跑了……”青鸟叹了口气。
直到这时我才问及,“他是谁?”
“他是尉迟家的家主。”列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手里还拎了具尸体,正是刚才的老人。
“老师?”青鸟一惊,“你把他杀了?”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动不动就杀人的人吗。”列缺一本正经地说,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那么想的,说话的同时他还像是扔垃圾一样把老人的尸体往地上一扔。
“他的气息刚才之所以会消失,不是因为他混入了人群,而是因为他在混入人群之后马上就自杀了。”他接着说,“另外,这具身体也不是他的本体,要不然他也没有胆子挑我在附近的时候过来找你说话。至于把这具分身做自杀处理的理由,大概是由于害怕塞壬之刃吧。”
“尉迟家主……难怪。”我这下也明白了青鸟刚才为何会突然动手,“他是说了什么很恶心的话吗?”
青鸟点头,“一不小心就对那种家伙动了气。”
“尉迟家眼里的女人,要么是苗床,要么是培育新苗床的母体。而且他们由于远离人情世故,相当缺乏人际交往方面的常识,脑子里只有自己扭曲的价值观,有时候一开口就是令人无法忍受的话语。”列缺说。
“尉迟家主为什么会出现在安全局总部?”我疑惑,“他们不是从来不参与安全局的事情吗?”
“那是以前。最近他们家里出了个从安全局叛逃到前夜的叛徒,也就是你很熟悉的那个尉迟,他们现在也坐不下去了。虽然尉迟已经死亡,但这件事还不算完。估计是由于我上次代表安全局去他们族地兴师问罪的时候故意说了一些重话,让他们以为自己的家族会被连坐处理吧,尉迟家主也不得不来安全局上下打点了。”列缺回答。
“‘以为’,也就是说,实际上不会连坐吗?”我问。
“他们当然也有连带责任,但是现在的隐秘律法不支持把他们赶尽杀绝,连抄家也做不到,最多只能让他们出一大把血而已。另外,刚才说的只是尉迟家主来安全局的理由之一。”列缺说,“而理由之二则是,因为尉迟在四年半前把尉迟家的族地里所有沦为苗床的女人统统杀光了,尉迟家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所以他们非常需要新的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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