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切莫伤他,也莫对冥曌中人提及,我一得空自会去寻他。”
诸碧点了点头,腾空驾去,半天中道:“两个时辰后,镇头牌坊处见。”
诸碧走后,罗玄一心挂念送纤之事,无心游看,这便前往绝地镇郊,找了块僻静山峰,坐于其上打坐,尝试利用在阳间修炼了一世的先天罡气去引导体内的乾坤二钢之纯精气息,再辅以银川仙和完颜旻灌输给他的仙修诸法,融会贯通,数道齐下。半个时辰后,周身钢钝之质竟开始同他体质相知相熟,虽未全得御钢之理,亦使他原本沉重的骨骼中缓慢游升出一股丹清之华,当下站起身来走跃了几步,虽仍有厚重沉遁之觉,但身形已不同先前般固执艰深,举步难行。
他周身遭桃花锥所穿的九十九处伤口经过乾坤钢水一番浇筑,各个戮洞皆被封实,已化成了镶印于魄体上的一枚枚碗口大小的银光疤痕。夜风卷着鬼雾浅浅爬过山头,罗玄低头看向自己满身戮痕,想到人生每况愈下,举世荒凉远无尽头,心情不由须臾低沉起来。
人在最脆弱孤独时,总会想起那使自己脆弱孤独的源头,罗玄脑中便闪现聂小凤在中原南苑前那素手无回的一抛,那时她妙曼红袖掠过空中,如一柄带勾的犁鞭,狠狠划开了他之眼膜。只见夜雾弥漫间,珠峰上郎装一抖,却是又一枚桃花钉钻入了他之心坎。
罗玄捂住胸口缓缓坐下,始才觉得诸碧临行之言甚是有理,当下闭目锁识,潜心重温御钢之道。他在阳间时本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其心法智慧更于当世天下间出类拔萃,通过此番同体内乾坤钢气的拉锯磨砺,便知若要将骨中钢筋调御得如同寻常筋骨般收放自如,绝非一日可成,当下便心算起每日拉纤的时长,以推算可供自己修炼御骨的时段,正凝神间,突闻几里外的荒山后涧处,传来女子的仓惶哭呺。
罗玄卧蚕一皱,双目未睁,只道这荒山野岭、鬼雾森霾之地必无好事,当下不欲多理,却闻那女子哭声越来越高,音色绝望,且在怒骂:“放开我孩子,放开我的孩子!你们都不得好死!”
女子嘶骂声中传来一声野物巨嚎,罗玄一惊,心道真是妇人遇上山间恶兽,再不能坐视不理,这便起身瞩目远眺。只见山涧背后,一列百人装备精良、甲胄森严的冥界重兵正团团押送着一辆巨大的精铁囚车,缓缓驶来,此车以层层钢链八方封牢,各角落皆用铁皮焊死、金钉守锢,整具车身竟比他日前在神兵工域中见到的西域运输车舆大出了足足五、六倍去。车身内时时发出巨大怒吼,舆身摇摇晃晃,颤抖连连,负责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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