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精打采的背影:“二十年,夜家蒙受的不白之冤深入大海,你有什么资格求原谅?要不是你当年猪油蒙了心,怎么会有今日之祸?雷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雪姬,我知道错了。”雷霆眼含热泪,“这二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在煎熬。”
芮雪姬身子前倾,看着他,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那夜家呢,十多条鲜活的生病变成森森白骨,小拾壹几次三番差点被他们害死,他们不煎熬吗?”
她的话,字字诛心,雷霆呼吸有点不顺:“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死吗?”
芮雪姬冷笑:“如果死可以终结仇恨的话,这二十年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雷霆,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迟早要还,你还是想想,怎么还夜家清白吧。”
说完这句话,她决然离开,没再看他一眼。
雷霆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呼唤着她的名字,老泪纵横。
九叔在康城的私人住所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层层商业圈包围中,他竟然开辟出一个闹中取静的好去处,名叫“紫阳小苑”。
朱红色的大门,门口两只石狮子,萧北鸢带着律师推门进去,入目左右两边高墙下是紫藤花架,其余全是各色绣球花。
律师是第一次来,很好奇:“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绣球花。”
萧北鸢点点头:“绣球花也叫紫阳花,九叔说……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
“你妈妈年轻时一定很漂亮。”
萧北鸢垂眸,掩藏住眼底的落寞:“我都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
律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所谓感同身受,都是骗人的鬼话。
一个人永远不可能知道另一个人有多疼,就像一个人永远不可能代替另一个人去疼。
两个人穿过花廊,到了假山旁边,抬头可以看见建在水上的中式建筑,高高的落地窗旁边,是九叔佝偻的身影。
好像是心灵感应,九叔转过身,看见她,裂开嘴笑起来,朝着她招招手。
萧北鸢进去:“九叔。”
九叔嘘了一声,指了指茶几上的两个古色古香的盒子:“轻点,别吵到你爸爸妈妈,他们无根漂浮二十年,太累了,让他们睡一会儿。”
萧北鸢想过去,但是双脚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动不了。这些年她渴望亲情,这一刻却不敢靠近,生怕惊扰到什么。
她半岁不到爸爸妈妈就牺牲了,她辗转F国米国意国,变换各种身份各种语言,哪怕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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