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纷纷转头看向那边。却见那少年停在百步外,好是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且不说,如此之远都可见唇口枯破,禁不住寒风瑟瑟,可不知为何,那双眸纵是疲惫惺忪,内里却光采迥然。
一时间,火旁众人好似深陷那少年眸里,却是有些无法回过神来。只等阿周三人将马拴在车桩之上后才纷纷反应过来,但不等员外问向伍长,领人走来的阿周便率先开口道:“这小子跟着我们走了一路,只算时间也将有两个时辰,却是不知他那般模样为何还能跟上。”见家主和二小姐怔望着自己,好似失语,他不由为之一默,便停在夏奴旁侧,转头望向凌夜那边道:“不论其他,只此一事出奇,便说明此子是个祸患。”
几人一怔,那伍长却是讶异,员外也是如此,但随后便皱起眉头,转头看去道:“话虽如此,却也不该隐瞒。”见少年突然迈步走来,他便禁不住打量起来,虽不知有何观证或定论,但话是如此:“出门在外,谁还没个落魄背时。更遑论这般年少……栓子,分些水和干粮给他,再倒杯热水一并拿去。”
“好。”仆从点头,便取水壶将手中竹杯倒个半满,随后又从烘台上捡起两块粮饼,便快步绕向车架那边。
远见有人回车,凌夜便不由步子一顿,却见对方不是取甚么棍棒兵器,而是在翻包裹……他不由沉默,便转头看向那树下几人。初见那小姐模样,虽是端庄却也带着好奇;又见那丫鬟一脸认真,似要把自己看透;遂触及那员外目光,看见对方脸庞……
彼时,他禁不住瞳孔一缩,虽无有言辞,却是心头一震:那张脸,他太熟。那个人,他太恨!
是了,那员外的长相,和柳平宽实在太像。就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可那双眼睛……凌夜禁不住目光闪烁起来:他们确实很像,像得令人发指,令人齿冷,可是那眼角和眉尾,却又比那个该死的老贼正气。那人眉宇间的气态,是温良尔雅,是随和平正,而不似那人——阴沉积聚,印堂晦伏。
“……”他沉默,越是笃定便越不愿意相信,可心思却不由人——慢慢沉寂了下来,目光也随之垂落。
“给。”栓子轻平的声音直入凌夜的心门,他不知栓子何时来到,又在自己跟前站了多久,但却知道:对方为何而来。
“施舍么……”他禁不住在心中呢喃,随后慢慢移动视线,看向对方递向自己的那些东西。只可惜,那粮饼就似曾经——破镜难圆,那水袋形如眼泪,衬着热水,小小的包裹中或许全是干粮,但冷硬如石棱土块,一个接一个的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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