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往前倾,将半数体重都倾轧上去……
……
段府,正殿内。
此时,段志感正在殿中与父兄等人品茶议事。有见段父高居上座,其子段志合、段志玄和段志感则在厅中,分居左右。
“呼——”段偃师浅酌温茶,随后释怀一叹,便将茶盏放在桌上,另开一篇道:“我闻梁师都匹夫欲再勾结突厥南下,妄以盐川为跳板,打算侵并河东,而后一路东进,有将北境全盘割据的雄心壮志。”
“唪。”饮就中的段志合心有不屑,本不想提却又不吐不快,便放茶在桌,不以为然道:“盐川之破,实因张世隆一辈无能。”三人顿手,他却摇头,如是道:“彼时朝政才稳,边疆树敌,是以才无暇分兵,取谋不伐。”有此一顿,便开始轻视起来:“料以那厮兵力应能与梁师都一众抵敌,便是不能将之击败也能与之周旋一段时间,最好是相互磨损,如此便能让我等一心布边夺关,无须分心他顾。却不想此贼弱不经风,非但一击溃败,脑袋搬家,还将太上皇差人送去的援战品全盘奉上。简直岂有此理。”
“呵呵。”段志玄乐呵一笑,本是不想开口,却又禁不住放低茶盏,暂不作饮道:“那厮无能不假,但心思却是诡滑。他之所以接纳我军援助,一为补充军备,二为借助我等军威,打算震慑梁师都一众而已。且早在梁师都行动之前,他便在暗中差斥候去那边扬了‘已经投诚我军’的谣言,更在两军开战之前差密使前去私会,打算与梁师都暗中联合。即在明面上两军长久对演,并假意营造出不敌之象,好从我方中求资借粮,便以此二一添作五,各是生财有道,可以借资招兵买马,壮大军团。”
“嗤。”段志合为之不屑,却见对面坐在段志玄旁侧的段志感微微摇头,语出无奈道:“自以为诡计多端,但奈何对方根本不吃这套。想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亦或是幽冥异路,明明没有实力,却还要去左右人心,考验人性。”却是摇头,感慨一叹:“正如那所谓的人情世故,有时候根本不值一提。”
“呵呵。”段志玄乐呵一笑,却也不再多说,只是喝茶安乐。
段志感默默摇头,许是心思作祟,便禁不住垂眸望盏,不觉间便慢慢陷入心思,既忽略了父兄之言,也被落寞攀满……
彼时,那高地落差处。
“唔唔!”凌夜强撑着来自肉体上的痛苦和被人践踏的屈辱,纵是想要拼命忍住,也终是呛出一口血来。
有见于此,后方众人便相继沉默下来。不少仁义尚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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