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忍再看,但到了如此地步,却也只得垂下目光,说不得什么。
“小子,你可别怪林某……这世上没有人会跟金子过不去。”独眼头目眯眼出言,却见凌夜那般奄奄一息却还要咬牙强撑着去推动马脚,便不由阴沉下来,去着手按剑:“试以你的人头,只是带去消息也该有三十两黄金一处。所以便是我不杀你,也还有旁人要杀。便是我将你放走,你也活不出这片森林。与其如此,倒不是变现予我,就当是助人为乐,好让这三十几条拥有活路的汉子回归故土,再筹壮志。”
“可……笑……”凌夜因为快要窒息而把眼睛瞪大,他有心想要挣脱,可那只踏在胸口上的马蹄却好比一根房梁将他压住,只觉得胸膛一片麻木与冰凉,便是咬牙去抓住马脚,也只是强撑着一股气力而已:“落、草为寇……为金杀人,算什么、将士军人……恃强凌弱、与虎谋皮,算什么、好汉仁心……便归故土、也不过、死人而已……”
那话听得独眼头目眼睑几颤,一腔怒火更是蹿如激浪,遂见他凝目咬牙,更往上欺压一些道:“既然你不甘死,我便让你再跑一遭。”
然,凌夜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话语却因为胸腔承重太大而无力说出:今日之仇,但有相见之日,必当十倍……
那独眼头目看唇知语,直“听”得豹睛扭曲,他本来就是在强压怒火、经不得刺激,此间更不待凌夜把话说全便猛地勒马扬蹄,要把凌夜直接踏死在这里。
凌夜惊怒咬牙,趁着战马抬蹄时的空挡一推地面侧滚开来,遂见马蹄落地,竟在地上踏出半寸之深的蹄印。好在凌夜躲得及时,此间更是爬身就跑,直往前方阔地尽头的林地冲将过去。
“驾!”这独眼头目也只让凌夜一息,而后策马便去:“你若能逃走,我便不再去追!但若逃之不及,就别怪林某不讲道义!”
唰!
后方部众也纷纷策马奔腾,各是不再保留,操兵追去。
呼!
凌夜一头冲进丛林,虽是体力空耗,却也因此激发潜能;虽是体内发冷、全身发麻,却感觉浑身上下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而且身速更快,一时间只是借着地势和树木环境,却也不比后方的马慢。
噌噌噌!
却见那刀枪弓箭逐一从后方射杀过来,虽然全都被凌夜险险躲过,但凌夜也落得个衣衫破裂的下场,好生狼狈不说。反观那独眼头目,却因此恼羞成怒,但只是快马加鞭,只恨树多丛杂,让那小子四处乱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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