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种事自然有主持公正的人去解决。这,本质上是应该的,最起码人们会对人生比较乐观。
但是,有些人的想法更偏激些,他们相信的不单单是公正,他们会觉得,世界是绝对公正的。具体表现就是,当这些人听见、或者看见有的人被打被杀,他们会认为,那个被打被杀的受害者,一定是做了什么错事,要不然,这样的事怎么没有发生在别的人身上,就是找了这个受害者呢?”
成屹峰的头动了动:“呃……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
秦凝五指盖顶,轻轻按了按他头,推剪缓缓的动:
“乍一想,没什么不对,是吧?但是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作为受害人,心理上就不能接受了。
比如我们以前有个女同学,晚上去隔壁生产队寄放作业,却被秦梅芳的三哥……侮辱了,就是上回鲁兆辉跟你说的那个案子里的一个姑娘,还记得吗?怪可怜的。
但照样有人说她,‘谁让你晚上出去的?姑娘家晚上出去干什么?你活该!’后来她活不下去了,就……跳河自杀了!别动!”
秦凝说到这,成屹峰不禁又要抬头,秦凝又按住他,继续说:
“你看,多么奇怪的论调,晚上出去犯了什么法?就算人家姑娘晚上出去,那也不能是被人害了的理由啊!但总有人会这么说。
说这种话、有这种思想的人,他们忽略掉犯罪的人的邪恶,反而把事情归罪在受害者身上,这个就是受害者有罪论。书上认为,这种情况是该批判的,但很多人自己意识不到。
就像这次秦梅芳要害我的事,估计有的人会说,‘谁让那个秦凝买自行车的,要是没有自行车,秦梅芳家就不会跟他们结怨了’之类的话吧,说的人并不会觉得自己不对。”
成屹峰实在忍不住了,轻轻转着头看秦凝一眼,说:
“以前我倒没思考过,这种思想有问题,现在听你这么一解释,我觉得真是太不应该了!但是为什么总有人这么想呢?”
秦凝也对上他的眼,见他眼里都是认真,便干脆把他的头侧着,剪他耳边的头发:
“书上是这么说的:人们这么想,主要是需要自我安慰,比如他们会这么认为,‘瞧,只要我晚上不出去,我就不会被侮辱;只要我不和人冲突,我就不会像某某那样被人打’之类的想法。
书里头还解释了,有的人需要有这种乐观精神,才会让自己很安心的活着,他们喜欢活在世界本身就是绝对公正的自我幻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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