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凝说完了,成屹峰好久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凝便也很安静的帮他剪头发。
好一会儿,成屹峰深深吐了口气,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事实上,世界没有绝对公正这回事,并没有谁一定是做了什么,才会被人害的,出了一件事情,应该看谁造成的主因,而不是再把事情发生的原因推到受害者身上。但人们喜欢这么想,本事就是一种思想的问题,这种思想,更深层的想,或许还和社会、法律、教育什么的有关,是吗?”
“嗯,是这样的吧。”
“小凝。”
“嗯?”
“你真行!你说的这些,我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我和鲁兆辉谈案子,也从来没有思考过,你说的这个理论的书,到底是哪一本,我想去好好看看,再想想里头的问题。”
“呃……我真的不记得了呢!”
“你好好想想嘛……”
“哟!屹峰!这是在做什么呀?剃头师傅请到家里来了啊?”
秦凝和成屹峰正说的投入,忽然插进来一把鸡婆嗓子,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成屹峰的头被秦凝按得侧着,一时看不见人,倒是任贵均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这是……屹峰的大伯娘啊,哎哟,大伯娘你怎么来了?请坐请坐。”
秦凝手顿住,抬头往外看。
一个脸上有厚厚黄褐斑、方面盘的中年女人,也正双眼犀利的打量她。
中年女人的身后,站着一位年轻姑娘,大清早的,天气挺凉,姑娘穿了件粉红色的衬衫,冷得面皮有点发紫,只余一双丹凤眼,转悠转悠看秦凝和成屹峰的方向。
那粉红衬衫,该是新的,颜色很鲜亮,领子是刚时兴的燕子领,姑娘两条油光水亮的长辫子压在燕子领两边。
嗯,身材蛮好的。
秦凝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继续剪头发。
“头抬起来一点。”她一下子扳起成屹峰的额头。
成屹峰看了一下眼前突然来的两个人,薄唇抿了抿,闷闷的喊了声:“大伯娘,你怎么来了?”
“哎哟,屹峰啊,你回来好几天了,就回了老家一次,你不来,我就来看看你啊!再说了,好端端,你不是烫伤了嘛,我不放心,总要再替你娘来看看,小时候,我最疼你了,啊,你现在怎么样了?”
这大伯娘话对着成屹峰说,眼睛却一直看秦凝,说不了几句,都不等成屹峰回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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