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才知道冷言冷语寒人心,她作不起来了。
她跌伤的部位和任贵均一样,这一年多过的十分痛苦,房秀娟暗暗的担心,自己要是再薄待任贵均,以后老了,会不会也很孤苦呢?她挺顾忌的。
房秀娟也还是有点眼力见的,现在家里头经济紧张,房子还是秦凝名下的,任东升也靠到了任阿山那边,她要是再去任贵均那边闹,那,一点好处得不到不说,还有可能被赶出去,她不敢作。
渐渐的,现在的房秀娟很能忍让了,任东升要给任贵均那边房租钱,她不出声,她冷眼看着,就发现,任东升每次给了房租钱,任贵均总是会陆陆续续的给点肉和鱼,她粗粗一算,他们家没吃亏。
任雪静偶尔的过去老人那边帮手洗洗晒晒,叫声爷爷,任贵均总是会给点吃的用的,房秀娟再粗粗一算,又没吃亏,再加上任东升说了,任雪静的学费都是任贵均在出,房秀娟便乖乖的选择了闭嘴。
她再不敢去说什么了,甚至她自己,偶尔有个病痛,她还会去跟任贵均要点药什么的搽一搽,老人会给,就是没啥好脸色,她都能不计较了。
房秀娟现在倒是很顾忌那个叫费宝生的青年。
她这边只隔着一堵墙啊,她每天在家听得清楚,那个小子,天天阿公阿公叫得飞起,天天煮好吃的,还要泡参汤什么的给老头子呢,服侍得周周到到的。
房秀娟十分十分的担心,将来任贵均老了,真的不再要他们这边披麻戴孝当儿孙,那,他们家真是无处容身了啊。
房秀娟现在倒是总撺掇儿子任雪君去老人那边扮演孝孙,可是儿子自小宠坏了,根本不听她的话,她也没有办法。
现在,她没有办法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心气,就没有以前那么高了,她对着丈夫孩子,能放得很低很低了,低到尘埃里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房秀娟的精明和干练还是在骨子里的,对着别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房秀娟见陆水芬用一种见鬼的样子看她,她满心的厌恶冒泡泡。
她斜了陆水芬一眼,在灶间专门给她坐的一只藤椅子里坐下,淡淡的说:
“成什么样了?成家大嫂没见过跌断骨头的?我跌断骨头一年了,怎么,你现在来看望我啊?”
“呃……秀娟,这,就是说啊,我一直不知道,呵呵,现在才来看看你,啊,这个,城里老永斋的糕,好吃得不得了,来来,你吃。”
陆水芬看着房秀娟的脸色,自知失言,赶紧从陆玉屏手里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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