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蛛丝马迹,都因为我对你的信任,统统撂下了。”
蔺承佑突然止了声,殿中安静如坟,一如他此时的心境。信任如高山,并非一夕就铸就。
“记得时候,我不常见到皇叔,七岁那年我从马上摔下,是皇叔跑过来接了我一把,当时你也才岁,自己也折了胳膊。从那次起,我就知道我这位皇叔是个好人。”蔺承佑讽刺道,“我竟不知皇叔是时变得心狠手辣的!”
淳安郡王云淡风轻,仿佛这些话语无法在他心中激起半点波澜。
“我若是足够心狠手辣。”他叹道,“早在几月前你着手调查我时就会设法除去你了。过去这一年,你一再坏我的,我辛苦设局对付彭家留在长安的眼线之一庄穆,却被你当场识破庄穆是被人陷害的。我费尽心思钳制宋俭和郑仆『射』,你却顺藤『摸』瓜查出静尘师太就是当年的皓月散人。我好不容易拿捏住了一心要做太子妃的武绮,你却利用她布下陷阱抓住了卢兆安和王媪。我精心布局,你步步紧『逼』。若非屡生波折,我也不至于一再损兵折将;若非怕出意外,我又需利用天地间的那股煞气做文章?”
蔺承佑忽而刺声笑了笑:“说到武绮,我差点忘了,你算无遗策,连我们的亲也不放过。你该清楚阿麒待你如,可你为了日后控制东宫,明知武绮野心勃勃也要助她成王太子妃。那日你突然在御前说提起娶妻的,是为了『逼』我尽快求娶滕玉意?”
面对蔺承佑的『逼』问,淳安郡王负手仰头,那恬淡无愧的神情,仿佛在蔺承佑闲聊家常。
“你且。”他头淡然了眼蔺承佑,“如利用一位应劫者在举那晚牵绊住成王府和青云观,成更添几分胜算,那时我们差不多已经确定滕娘子上带劫,接下来我得确认滕娘子在你心目中的份量。结果一试就试出来了,你比我的还要在意她。”
蔺承佑笑了笑,不愤懑,还有些悲凉之意。
“可如果我没猜错,最初你谋算过自己和滕玉意的亲。”
空气一默,淳安郡王止步了。
“我过生辰那晚,滕玉意为了给我送紫玉鞍地去了西苑的致虚阁,碰巧你也在附近,四下里无人,你她相遇,离开的时候你好心提醒她香囊掉了,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极容易让人误会,我当是巧合,但如今细,皇叔你一向聪敏过人,不被人误会的时候绝不会落人口实,所以当晚,你就是故意的,你让我误会你滕娘子有私,从此打消对她的念头。”
淳安郡王坦然道:“那一阵我是有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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