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地上积年的尘土和污垢,撒了石灰和黄土去了潮气,甚至还铺了一层新鲜的砖石,牢房里摆上了桌椅和暖和的铺盖,甚至还有笔墨纸砚和若干的烛台。
陈大状注意到,白蒙的所关押的牢房里用于如厕的马桶干干净净,明显就是一副摆设,恐怕牢中的狱卒甚至还会允许白蒙走出牢中去正经的茅房如厕。
陈大状看了看身上干干净净轻轻松松的白蒙,未曾寒暄,先说一句:“......阁下被关押数月,身上倒是干净。”
白蒙笑笑,抖了抖身上雪白的衫子,说道:“顾大人爱民如子,虽然白某被定了罪名,好歹也曾经有过良籍.......顾大人倒没刻意刁难白某的习惯,毕竟无私仇。”
陈大状注意到白蒙话语中从来都是自称自己为白某,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罪人看待。他言语和神情倒也像是寻常犯人那种惯有的逃避和狡辩,连看到他来也是一副自若的淡定,可见是胸有成竹。
他如此的担心和从容,一切只怕都是来源于那个少女。
而他能够如此笃定那个少女情比金坚的原因,应该就是他本人。
这是陈大状在见到白蒙第一眼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
白蒙确实是个翩翩公子。这个印象,哪怕是他的身处之地是牢房也改变不了。他穿着一袭并不华贵的布衣长衫,头上简单束发,并没有戴任何华贵的冠子,陈大状进来的时候白蒙正独自站在牢房里,视线落在牢中那个很高很小的窗口方向。
他看得凝神又愉悦,却不似那些囚犯那样对自由的渴望。
陈大状当时忍不住在他收回视线的时候问他:“你在看什么?”
白蒙当时那样回答他:“看晚霞,今日的晚霞很好看......只恨我下笔无颜色,绘不出.......否则,我该绘一副小画,送给恬儿。”
白蒙说起恬儿,嘴角带笑,眼角也是笑,他一双眼睛生的很漂亮,眼睛走势的弧度到眼尾勾出惊艳的轮廓,那样一双眼睛给他脸上其余本来显得平淡的五官添了很多光彩,加上他挺拔的身姿,和不俗的出身。
陈大状有点理解了容和的意思。
陈大状猜测那个恬儿应该就是容和的妹妹。
陈大状说:“你毫无愧疚吗?杀了你的情人的孩子?”
问这句话的时候,白蒙正在凝神下笔勾勒一弯月牙,他听闻这句话,手下一顿,失了手,他叹息一声,露出可惜的神色来。
这才把视线从画纸上转移到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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