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是被夫家所休,而是被弃,故而她即便如此,她依然还是陈氏。
陈氏蹉跎,憔悴,再不复当日白蒙眼中的楚楚模样。她只剩下可怜两个字。她很可怜,瘦的下巴尖尖,显出一种对世的恨意,但是她依然住在白蒙安置她的宅子里,依然穿着旧时的华丽衣裳。
她视为这是白蒙对她的补偿。享用的理所当然。
与此同时,跟随同行的顾文熙的师爷告诉他,白蒙的那位原配夫人依然在继续接济她。
陈大状大感意外,问道:“陈氏也收吗?”
“收的。”
师爷也姓陈,但是并非是兴化人,而是跟着顾文熙一同来此上任的,很年轻,典型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样子。这倒算是缘分,陈师爷也调侃两句,许五百年前都是本家云云。
陈师爷道:“她一个弱女子,如今也没了孩子依靠,白夫人曾经派人来问是否愿意离开此地重新过活,陈氏也没有同意。只守着这个宅子。”
陈师爷看着是个共情能力很高的人,将心比心地把自己置身在陈氏的角度想了很久:“这个宅子虽然有痛苦记忆,可是也是陈氏半生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陈氏的婆婆泼辣,很不喜欢她,之所以让儿子迎娶,也是为了冲喜,陈氏的丈夫天生体弱,成亲之后好了很多便就外出经商,谁想到还是遇到了意外.......”
颇有些天命的味道。
陈师爷在半路上说了一句题外话:“......白蒙已经和白夫人合离。就在陈状师来的前一天。”
陈大状问了一句:“白蒙获罪关押时候,有没有旁人来看他?”
陈师爷摇头。
陈大状更觉奇怪:“那白蒙狱中所有皆是出自何人打点?”
陈师爷道:“白蒙的家兄,白罗海。”
陈大状非常意外。
他知道只要等他打赢了这个白蒙的官司,白罗海的下场就会非常凄惨。这是容和与他所达成的不需要白蒙和白罗海同意的,以命换命的交易。
“白罗海和白蒙关系很好吗?”
“白罗海是白氏本家弟子,平日里和白蒙走动还算是有些往来罢......”陈师爷并不了解白氏那种大家族之间的结构构成,他估计只是单纯认为既然是亲戚关系,又愿意在落难时候出手,想必不错。
但是这种不错,也只是建立在让白蒙生前日子过得好点的立场上。
若非容和插手,几乎可以算是遮天蔽日的白罗海,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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