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等死。”
沈知远静静地听他说完,用挂在脖子上的旧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感。然后,他目光平静却异常坚定地直视着老谷,一字一句地说:“老谷,在我们一家最绝望、弹尽粮绝、我女儿快要饿死的时候,是李海先生他们发现了我们,给了我们食物和水,带我们回到了这个有围墙、相对安全的地方。他们救了我们的命。”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身边依偎着妻子的女儿,眼神柔和了一瞬,随即又变得锐利起来,回到老谷脸上:“我相信一个能在绝境中向我们伸出援手的人的判断,胜过相信任何在背后散布恐慌的言论。我相信他们,也愿意留下来,共同面对。”
老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那副伪善的面具几乎要挂不住,闪过一丝被当面顶撞的愠怒。但他很快掩饰过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哼,冥顽不灵!等着瞧吧,到时候刀架在脖子上,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说完,他悻悻然地转身走了。
在老谷不遗余力、见缝插针的煽风点火和夸大其词下,恐慌如同野火般蔓延。营地迅速分裂成了泾渭分明、甚至隐隐对立的两派。
以唐娜、罗菲这两位母亲为首,加上一些原本就胆小怕事、只求安稳度日的刘韵怡和菲娅,形成了所谓的“妥协派”或“反战派”。他们的核心诉求是“安全”与“生存”,认为激怒恶人帮是取死之道。
当天傍晚,李海和李曼正准备召集核心成员开会,商讨防御事宜时,唐娜和罗菲在一群神色惶惶的幸存者簇拥下,找到了他们。唐娜抱着白灵,像是抱着最后的盾牌,鼓足了勇气,声音却依旧带着颤抖:
“你们必须离开!”唐娜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决,“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危险中!”
罗菲站在她身边,脸色苍白,紧紧牵着君昊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对!你们惹来的麻烦,凭什么要我们所有人一起承担?要么你们自己解决,要么…就离开!”
白楠站在妻子身后,双手无力地垂着,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不敢看李海的眼睛,低声说道:“李海…我很感激你做的一切,救了我和我的家人…但是…也许…也许这次你们应该自己出去解决这个麻烦…别把战火引到家里来…”
李曼抱着手臂,靠在墙边,冷冷地看着这些曾经被他们一次次从行尸口中、从饥饿边缘救下来的人,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寒意。“没有我们,”她的声音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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