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很有效果,我渐渐平静下来,心生直面那两道审视目光的胆量与勇气,准备接受二位警官的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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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你对本案的这位报案人怎么看?”
在方才的问询中始终不苟言笑的刑警队长,一直目不转睛的目送珺珺离去。直到后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钟玉明才收回凝重的视线,转而向高钺发问。
“师傅,我今天可算理解了,什么叫作满纸荒唐言。”高钺一脸苦笑,扬手抖了抖手中那一叠刚从打印机里新鲜出炉、散发出油墨香气,还留有余温的笔录文件,“依我看啊,案情已经很明朗了,不用再看这通篇的胡说八道——凶手就是这位珺珺同学,一定错不了。”
“告诉我理由。”钟玉明的态度不置可否。
“她那副战战兢兢的状态,已经足够说明她心里有鬼了。到底是涉世不深的大学生,演技和社会上的那帮老油条没法比。不过和师傅您交谈了三五句话,她就忍不住开始用右手不停地撩头发、摸鼻子。心理学上,这些小动作可都是说谎的外在表现。”纵然年轻,但高钺可是常与嫌疑人打交道的老手了,凭着经验也能大体判断出言语真假。
然而,钟玉明对自己麾下这位“高”徒的回答却并不满意:“这名同学恐怕是高估自己的心理抗压能力了,以为在警方面前也能粉饰得滴水不漏。可是她的精神防线终究没有崩溃,在承认与死者发生过重大利益冲突的同时,始终强调她的不在场证明,一口否认自己杀害了同班同学。退一步来说,即使她的行为动作再可疑,这些因素也不能当成确凿的决定性证据。”
“的确如此啊。”高钺重新翻看起笔录文件。随着阅读的深入,他愈发意识到本案嫌疑人的谋划能力着实不俗:“据这位珺珺同学所说,她在中午十二点半左右时因故来到220宿舍,在与死者交谈约十分钟后,嫌疑人回到自己的219宿舍,并开始准备接下来的银行线上测试;两点二十分,完成测试的她发现此前自己不慎将首饰落在了死者宿舍,因此再度上门讨要。”
“嫌疑人自述首饰价格高昂,不敢遗失,而发送给死者的微信消息也得不到回音,所以才通过独立卫生间上方的气窗,自取了220宿舍成员放在窗台上的钥匙,打开房门后就立即发现了旧友的尸体,果断打电话报警。”
看完卷宗,高钺摇头感慨道:“假设她这套说辞成立,此人居然同时集合了死者仇人、死者生前所见的最后一人,和死者尸体的第一发现人这三重身份。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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