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鳕鱼”赌场位于“三足海狗”酒馆向东两个街区之外,靠近咸水区的核心区域。
明面上说是赌场,但“金鳕鱼”的外观和夏南印象中前世那些金碧辉煌好似城堡皇宫一般的大型赌博场所相比,却可以说是无比简陋。
坐落在拥挤密集建筑的夹缝之中,由一间老旧的船具仓库改造而成。
建筑本身毫无美感可言,是低矮宽大的单层长屋,厚实的木墙表面涂着难看的防腐焦漆,屋顶铺着几层颜色斑驳的帆布,没有任何装饰,只门楣上方悬挂的巨大招牌——一条涂着金漆的鳕鱼,显示着它的身份。
与其说是什么“赌场”,用“赌坊”二字形容更加贴切。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由浓烈烟草、汗臭、劣质麦酒和用于提神的甜腻香料混合而成的复杂气息;骰子摇动的脆响、筹码被粗暴扫走的哗啦声、短促的咒骂、癫狂的大笑、呵斥与打斗的声响……
哪怕还未进入赌坊,只是站在门口的街道上,便已经能感受到自其中散发而出,近乎凝成实质的贪欲。
入口处的厚重门帘被忽地掀起,一个身材瘦削,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年轻水手被人从中推搡而出,踉跄几步,扑倒在门前的泥潭当中。
挣扎起身,肮脏的泥水浸湿了他身上的单薄衬衣,腰包干瘪,手里却死死攥着几个铜板,好似将其当作翻身的希望。
他缓缓抬头,脸颊表面沾着泥水,眼眶微微泛红,却并没有流泪,眼中只剩下一种空洞的茫然,似乎对于自己在船上辛苦工作两个月才得来的报酬,半个晚上就全部输光,还没有什么实感。
下意识想要回头再进入赌坊,只往前迈了两步,便被站在门口两侧,凶神恶煞的打手用眼神震慑。
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回转过身,失魂落魄地朝着街道另一边走去。
目光从对方的背影上收回,向来对这种场所不感冒,夏南不禁皱起眉头。
敏锐地察觉到了身旁黑发冒险者的神态变化。
知道对方是第一次来梭鱼湾,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也担心其因此对自己产生恶劣的印象。
赫拉向夏南主动开口解释道:
“梭鱼湾就是这样的,吃人都不带吐骨头,就和你们那里的薄雾森林一样。”
“像这种意志薄弱,经受不住诱惑的人,就算不把钱留在赌场里,在梭鱼湾这种环境身上也肯定存不住钱,被人掏干净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
“更何况我们‘金鳕鱼’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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