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录五十人,这样就不占原定名额,断不了正常考生的前程,你看如何?”
王鏊眉头微松,哼道:“这还像句人话。”
“这么说你答应了?”李东阳不以为忤,反以为喜。
“嗯……”王鏊吐出长长一口浊气,冷眼看向李东阳道:“我可以应下此事,但会试名次,必须由我来决定,谁也不能干预!”
“可……”李东阳大喘气道:“可是,焦阁老一心盼着黄中能拔得头筹,所以这几个月他才有求必应,帮我们做了许多事。”
“我又没求他,何况焦黄中的文章狗屁不通……”王鏊毫不掩饰对焦氏父子的厌恶之色,身为天下第一文章大家,怎么能玷污自己的生前生后名?
“他求我了呀,求我不就是求你吗,守溪贤弟?”李东阳人都快低到尘埃里,苦苦哀求道:“而且关键是,刘公公那边也早就点了头,若不遂了他们的意,怕是要生出天大的祸端。”
说着他压低声音道:“眼下正在外察,明年又是京察,正是阉党剪除异己的好机会。我们若周旋得当,便能护下诸多忠良;可若是执意硬碰,不知又有多少正道风骨,要折损在阉宦之手啊。”
“保全了他们,那谁来保全我们?”王鏊幽幽问道。
“是啊,谁来保全我们?”李东阳也怅然一叹,旋即重新坚定起来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国家危难之际,总要有人做出牺牲,你我身为宰辅,责无旁贷。勉力撑过这最难的一段,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吗?”王鏊喉间一哽,指尖攥得发白,半晌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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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马市大街,苏家小院。
虽然今天凌晨才回家,但苏录还是按时起床。洗漱清醒后,便在案头铺开纸砚,提笔作文。
不管当天是车马劳顿,还是身心俱疲,他从未中断过这每日的文墨功课,以此磨练自己的写作稳定性。
这很重要,因为会试条件恶劣,什么影响状态的情况都可能遇上,难道状态不好就不考了吗?
所以要让自己的写作水准,尽可能不受状态影响……
日上三竿时,他做完了今日的文章,搁下笔正待审阅一番,院子里传来朱子和的喊声:“大师兄,会馆来了好些客人,指名道姓要见你!”
苏录闻言起身问道:“什么人?”
“八位各省的解元。”朱子和道:“还有几位与他们同行的举子,说是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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