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都愿意跟着她来到这饮马川,不求富贵,只求一份安稳和道义。
“不错,比上个月熟练多了。”扈三娘点了点头,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远处的山道上,一个身影正急匆匆地跑来。那人穿着褐色的巡哨服,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头发被风吹得散乱,脸上沾着尘土,正是负责山下采买的巡哨头目,周小五。
周小五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当年跟着扈三娘从方腊战场逃出来,手脚麻利,嘴也甜,最擅长和山下的百姓打交道。按说采买物资,他一般要傍晚才回来,今日却这般早,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小五,怎么回来了这么早?出什么事了?”扈三娘放下茶碗,迎了上去。
周小五跑到近前,喘得满脸通红,他一把抓住扈三娘的胳膊,声音都带着颤:“寨主!出大事了!山下……山下都传疯了!”
“别急,慢慢说。”扈三娘扶着他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又让小兵递了碗水过去。
周小五灌了一大口水,才缓过劲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压低声音,却难掩语气中的震惊:“寨主,您还记得武都头吗?就是当年在梁山,打死景阳冈猛虎的武松武二哥!”
扈三娘的心猛地一跳。武松这个名字,她怎么会忘?当年在梁山,武松是数一数二的好汉,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单臂擒方腊,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事?征方腊后,武松不愿受朝廷招安,本想留在六和寺出家,后来却不知为何,又去了清河县做了都头。她虽与武松不算最亲近,却也算得上是旧相识,彼此都敬重对方的义气。
“怎么会不记得?他怎么了?”扈三娘的声音不由自主地紧了几分。
“他……他被下大狱了!”周小五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我今日在清河县采买,路过城南的茶馆,里面挤满了人,都在说这事。说是提刑院亲自下的海捕文书,武都头的罪名是……是勾结咱们这些‘梁山余孽’,图谋不轨,还有贪墨军饷!”
“什么?!”扈三娘手里的茶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热茶洒了一地,瓷片碎了一地。她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红缨枪不知何时被她握在手里,枪杆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枪尖的红缨晃得人眼晕。
周围的弟兄听到动静,都停了操练,围了过来。他们大多也认识武松,此刻听到这话,都炸开了锅。
“什么?武都头被下狱了?这不可能!”
“武二哥是什么人?他怎么会贪墨军饷?还勾结梁山余孽?这不是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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