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枪声。
一秒钟后,篝火边一个逃亡者脑袋炸了个洞。那时温月已然跳下了树,趴进了雪里。旧雪不比新雪,尤其冷硬。
温月手肘夹着枪,匍匐着爬到军士长身旁,军士两只眼珠子对着望远镜,说道:
“他们没有逃。”
“逃没有意义。”温月回答道。
“确实。”军士长说道,他已然架设好自己的老式狙击步枪,步枪长长地旋转后拉出枪机,退出一颗子弹,推进下一发。
“他们知道我们终究会来。”
单调孤寂的枪响惊动了个把没来及越冬的鸟儿,它们应和着叫了几声,旋即飞离。稀拉拉的。
温月拿过望远镜,爬到开枪前就选好了的下一个射击点。高倍视野里,六个围坐在篝火前的逃亡者已经倒下了两个,剩下的五个人动也不动地盯着那团烧的越来越旺的火堆边。鲜血很快在地表的冬天里凝固成了血渣。挂在同伴胡须眉毛间。
“乒!”温月再度开枪,她的枪法一贯很准,第三个逃亡者肩窝中弹,倒下去爬不起来,就意味着死了。
军士长观察着其他动静逃亡者们就这么坐视着自己人,一个接一个地被几百米外射来的子弹打死。
“乒!”下一发子弹照样命中,干脆利落,灼热的弹壳蹦到雪地里,慢慢融了下去。
计算起自己狙杀了多少人是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但可以确定的是,服役后,温月起码打死了上百个敌人。
比方说异体人,那些一开始在士兵们间传地穷凶极恶的异体人压根没啥出奇的,也是一颗子弹打中了会哭个不停。异兽们会抱团取暖,人也是如此。
温月和军士长都没有继续说话,只是一发一发地打空了弹仓,六发子弹,六个异体人和逃亡者。最后剩下的一个人脸庞身躯沾满了同伴们的鲜血,不用猜测,这个人仍旧是坐在篝火堆旁一动不动。
温月站起身,翻出几枚子弹,塞进弹仓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军士同样站起身来,,七个人,却只算出了六个击杀战绩。
军士赶上来,手里紧紧握着步枪,白色的雪地披风将他们两个隐藏在了林海雪原中。
是啊,只有一个人,能在下雪时的树林里活着吗?又或许是那六发子弹击中的是早已冻毙了的五个逃亡者。他们撑着在天亮时点着了火堆,在离家千万里的地方艰难捱过了一个冬夜。在行将冻死前,变得越来越温暖,最后在冰冻的梦境中睡死过去。
是什么样的梦,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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