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跟着踏进了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猫着腰,绒帽挡开了冷硬尖锐的荆棘条。怀中的81式步枪沉甸甸的。作为猎兵,在远距离侦察时,都只会喜欢选择自己最熟悉的武器,任何崭新的科技在严寒与距离前,都脆弱不堪。
穿越林间向来是件苦难活,温月追踪过变异鹿,那些皮糙角硬的美丽却畸形生物往往能一头扎进雪原中奔上几天几夜不休息。然后温月一直追踪,上百公里,数十个日夜,最后,将它们的犄角带回,完成他们的使命。
现在,他们去狩猎俄国人。完成下一份使命。
军士长举起拳头叫停,随即俯下了身子,他单膝跪下,专注地侧耳倾听着晨风捎过来的味道。
冬季的地表寒风将军士长的鼻梁皲裂成海泡石样,灰黑胡须如松针一般。而温月依然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淡漠的,无情的凤目。
“爬上去。”
温月斜着背起了步枪,抬起脚踩在军士长合拢住的手掌上,钉了钢圈的靴掌沾满了要化不化的旧雪。随后,温月踩着老树皮三两下蹬着腿窜上了树杈口。她一条腿蜷曲着悬着,用力眨了眨眉毛,抖落下积了好几个小时的冰雪与疲惫。
桦木做的枪托顶在肩窝,沉甸甸又踏实的感觉,温月透过机械瞄具望着林海中莫名升起白烟的地方。
温月目光如箭,穿梭过重重霜雪枝叶,她清晰地看见了围坐在篝火边的几个逃亡者。土褐色的大衣让这些异体人,看起来更像是垂头丧气的土拨鼠,而非真正的人类。
温月朝树下的军士比了个手势,他立马会意过来,隐没进了小灌木丛里。
林海中,刮起风了。
霜粒抽打在温月脸庞,纵然隔着一层围巾也要经受住严寒拷问。
温月读过很多书,她架起了步枪,呼吸渐渐沉稳,呼出的热气在睫毛边解冻。她脑海里很自然地掠过了一个小故事。大概是某次战争后,一个俘虏从冰天雪地的战俘营逃出,历尽艰险,抵达了边境。然后,负责抓捕俘虏的军官也出现了在他的面前。
放过或是毙杀,都是军官的一念之间。
放过俘虏,是军官的人性,毙杀俘虏,是军官的责任。
在人性与责任间,并没有多少灰色地带。
于是温月把围巾拉得更严实了,只露出了她淡漠的眼睛,淡漠地比此刻的天空还冰冷。
。
温月微微抬高了枪口,单眼闭着,扣动了扳机。
“乒~”
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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