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整个人重心靠住车门,脚紧抵着座位边,一发力还真就挣开了些。熟料后头见步战车碾来的人群齐齐一声喊,更玩命朝前跑去,瞬时给车门狠狠压了回去。
温月痛喊失声,那半截伸出去的手臂怎么经得住人这么撞?死飞听得真切,咬着牙也没多说,人扭过来,双手抓住车窗握把,整个人勾起来,对着温月奋力踹去!
“咚隆!”温月受死飞猛踹才滚出去一半,就升到半空给抛出去,恍惚间,温月只见步战车铲得猛士后车颠起颠高,像个玩具车样搅做一团压过去,温月张嘴想喊些什么,只觉鼻子“咔”地剧痛,眼前一黑,直接摔昏了过去。
……
“温月,温月!”一手抓着盔沿一手握着防水套还没摘掉的步枪,温月扒着弹坑恍然间听得有谁喊着自己名字,下意识回头间,伴着尖利破风声与周围士兵吼叫声,一颗炮弹顷刻而至!
“卧倒!”
泥沙暴雨般落到身上,温月连呸了好几口,挣扎着反身紧贴住坑壁坐下,只觉得心脏跳的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入眼处,沙滩被五颜六色的曳光弹织出片绚丽天幕,登陆艇才刚放低挡板,密集的要塞机枪火力瞬息间把里头士兵连外骨骼一起打成碎片,温月眼睁睁看到浑身着火的装甲步兵歇斯底里哀嚎着奔到滩头,然后毫无征兆地整个人如熟透西瓜般迸裂开来,混进早已赤色的海水里。
脑海是空白的,温月蜷缩着抱着枪努力把自己挤进地洞,直到军士长一脚踹到脸上,提溜起来吼道:“温月!你他吗有点用处!”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块聚能炸药板插入温月的外骨骼插槽里,重重一拍温月脑壳叫道。
“那个暗堡看见了没!去!把堡子炸了!”
就像是小小的寄居蟹被撵出了唯一藏身的蟹壳,温月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在烂塌塌的沙地上,美丽的五瓣枪焰从眼瞳中炽盛地爆出来,霎时,温月只觉时间无比缓慢,慢到他清晰地看到两颗子弹撞在一起,溅出火花,弹头变形……
“卧倒!”
……
“嗬~嗬~”温月猛然睁开眼,快溺死般大口大口喘着气,稍一动就是钻心刺骨的疼,温月踉踉跄跄扒着电线杆站起来,拼命掐着眼角,放眼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竟是一个人影也瞧不见,连绵不绝的爆炸声震得温月晃晃悠悠,那些覆了一层薄薄的灰的汽车也跟着七零八落地尖响着。
“死飞……”温月捂着嘴拼命咳嗽着,想找到死飞,好不容易直起腰,擦掉满头满脸的血,定睛一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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