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有一种奉献的崇高感。同意之后又犹豫起来,去不去呢?自己又不真是他的什么人。最后还是打的去了长途汽车站。在汽车站她给秦一星打了电话,秦一星说:“他家里有那么多地方住吗?可能会要你跟他在一起。”柳依依说:“你是这样安排的吗?”秦一星说:“你还要买点礼物。”柳依依说:“我去做好人还要我倒贴?”秦一星说:“这是最起码的礼貌,还要抢事情做,嘴巴亲热点。”柳依依说:“我哪有那么好?也没心情,也没钱。”秦一星说:“回来我给你报销。”柳依依就在车站对面的小店买了一大堆东西,才几十块钱。宋旭升在县城接了她,又坐了一个小时的中巴,下了车还有四五里路。最后一两里是田埂路,前一天刚下过雨,柳依依穿的是高跟鞋,在田埂上踩得东歪西倒,几次差点摔到田里了,生气说:“不想去了。”宋旭升说:“扶也扶不住,我背你吧。”柳依依趴在他背上说:“会摔倒的。”宋旭升说:“走了快三十年了。”柳依依说:“你们这里的人看见了会笑你吗?”宋旭升说:“你认为没通公路外面的风就刮不进来?比麓城还开放呢。出去做小姐没有什么不道德,但只顾自己赚钱,不把亲戚朋友左邻右舍的女儿也带出去赚,那就是不道德。你看哪家是新房子,就知道这家养的是女儿。看了我家破房子,就知道养的是儿子。”
快到家了,宋旭升把柳依依放下来。有个小孩吮着手指站在一幢破旧的土砖房门口,看了宋旭升说:“叔叔回来了。”跑到里面去报信。柳依依进了屋,看见墙上有竹片露了出来,窗户是塑料纸蒙起来的,堂屋就只有水缸、饭桌。有个女人在灶下烧火,是宋旭升的嫂子。嫂子说:“来了?”站起来泡了杯茶,又去烧火。宋旭升说:“这几年给他们的钱都看病看掉了。”柳依依说:“嗯。”宋旭升说:“我妈在里屋。”柳依依说:“嗯。”就跟他过去了。墙是发黑的土墙,一张床靠墙放着,木头都开裂了。宋旭升说:“妈,柳依依她来了。”他妈双眼似睁非睁,一只手摸索过来。宋旭升说:“她看不清,想摸一摸你的手。”柳依依说:“嗯。”就在床边坐下,把一只手放在那只干枯的手旁边。老人颤抖着说:“你好呢,我崽也好呢。我想喝你们的酒,还喝得到吗?”宋旭升说:“我跟柳依依已经扯了证了,就要办酒了。”老人问柳依依:“什么时候,我还等得到不?”柳依依说:“嗯。”宋旭升说:“准备在下个月吧。”老人又要宋旭升去拿橘子来吃,喊了几遍宋旭升才去了,拿来一个竹篮,里面是一些乒乓球大小的橘子。老人连声催说:“吃啰,吃啰。”柳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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