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让他衣食不愁。在出这趟远门之前,他置买的西服不太适合衙门这种场景,单单想着身着一身西服已经让他感到格格不入了。他眯着眼穿好了针线,把毛坯大袄从炕上取出来。开春洗袄子的时候,河水刺骨地冰冷,他手中的棒槌都不敢吃力,结果他拿过一块石头使劲地敲,导致左边的口袋都裂开了一个口子。严肃从小也没有干过多少农活,虽然他自己也鄙视这样的人。
他潦草地把裂开的地方缝合,走线在里面,外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准备好了一些盘缠和路上吃的干粮,甚至向马老板讨要了一个烟袋锅子。这是由于他不经意瞥见了县令龟寿珲摆在窗台上的铜制烟灰缸。严肃想到,这不是贿赂。
县令是南方某省的举人出身,在南方往往较为富裕、并无北方三年有两年旱涝之虞的清末,南方在凡事上都会开风气之先。1900年的“东南互保”就发生自东南各省督抚与英美之间,以公然违抗清朝中央政府的命令。
按照清朝的回避制度,“不得官于其乡五百里以内”,这也合乎情理。
严肃天然觉得他们即使不能完全合拍,至少也能合半拍吧?
严肃一路吹着已经不再凛冽的春分,再次来到瑷珲城。
已经最难做的部分已经做了,这往往让人感到释放。严肃已经没有了上一次来到瑷珲城的忐忑不定,他要揭开这个“薛定谔的猫笼”,他要揭开他做的这一锅饭,是不是已经熟了。
那个衙役在严肃眼前的出现,似乎让严肃心里一紧。因为,不早不晚,不是昨天,不是明天,而是那时那刻,那个衙役就突然显现。似乎他早已经在等候严肃的出现。
衙役见到他,马上一脸恭敬,和他寒暄旅途如何最近生活如何。然后,又试探性地询问他是不是有一个“洋玩意”,然后,就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您还是有见识,见过大场面啊”这样的话,以掩盖他的意图。
但是,严肃还是可以看出,看到这种显出“礼节性”的恭敬那张脸,严肃警觉地认识到他并没有“打服”他,他的试探和他的“保留不同意见的顺从”,让严肃觉得他是在憋什么坏水。
生活中跟我们客套的、不跟我们多说一句话的人,往往是这样的居心吧。
衙役走在前头,恭敬地把严肃带到县令办公的正堂。
这一次不一样,衙役用眼神示意严肃走进旁边的一进小房间。严肃领会其意图,也觉得正堂不太适合讨论他的事情。
严肃进了旁边的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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