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开的,但是他此时的感受就是肉体的痛苦让他精神上也无比的难受。或者说,精神也是物质的、肉体的呢?
严肃还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想法和马老板说了。马老板摇了摇头,以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他发烧烧了好几天,怕是脑子给烧糊了。
等间歇性地感觉好一点的时候,严肃开始正式地盘算这个事情。首先是要到吉林去采青蒿。然后到吉林的一个免费看病的教会医院看是否有乙醚。
严肃看不懂有些文学作品祖传中医的人为什么会把能救人性命的“秘方”秘不示人。土匪来抢也不行,日军来“借”也不行,他们是怎么把悬壶济世的仁医形象和攥着秘方不告世人的行为硬凑到一起的?不觉得人格分裂吗?
所以,他觉得这件事,不需要自己亲自做,分别人一些荣耀和功劳,只要是对社会有利的,对他没有一点害处。
通过自私的手段,让尽量多的人“感激”自己,还不如只言利而不言义的商人。
严肃病情稍微好了一些,就赶忙在大车店请了假,跟马老板道了别,就坐上骡车上路了。
马老板担心他的病情,担心他在路上没有人照顾,一旦病情严重,后果不堪设想,就极力地挽留他。但是,为了根治这时时刻刻就有无数人丧命的病,时间不等人,就顾不上马老板的力劝,还是上路了。
由于疟疾的肆虐,这一阵连俄军也没有过来骚扰。但是,老天并不亏待他们,他们中的一些人也被感染上了疟疾,正躲在自己的窝里难受。
严肃一路上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病情。一会儿发烧一会儿打冷颤一会又是上吐下泻,他都习惯了,这都是一遍遍经历过的。但是,需要在野外一遍遍的解手,着实让他感觉很尴尬。他忽然觉得人类的大迁徙,没有那么波澜壮阔激动人心,之所以能够大距离迁移,是他们的羞耻心都磨钝了。
东北的山上针叶林比较多,这和他家乡山上动辄遍布数公里的竹林不同。竹林似莽海随风起伏,翠绿的颜色给了他的童年无数美好的遐想。东北的山脉有的石头比较多,针叶林的颜色没有那么鲜亮,带给他稍微有一些压抑的感觉。由于东北的地理位置,阳光都稍微偏南一些,也没有那么炽烈,严肃觉得好像他在家乡午睡醒来之后看到下午的阳光一样,有一种迷蒙不真实的感觉。这是初夏,东北的山岭已经复苏了,在路上他时常能看到三三两两采蘑菇和采药的人。
大车店里面住着一些似乎无所不知的人,他们健谈又好像去过不少地方有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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