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看中年男人躺卧的床。这张床极端陈旧,漆皮几乎全部抹去露出一块一块的斑驳之色。这也许是小男孩爷爷或者爷爷的爷爷曾经躺卧过的床。
在他们卧室旁边,是几块木制的挡板,把卧室和一个猪圈隔开。猪很瘦,看得出主人没有精力打理,猪圈的地上是水、泥和猪粪便混合的一摊液体。在客厅正堂贴着“天地君亲师”的一行字,下面贴着财神。
女人是驼背,看得出经年的劳累让她再也直不起腰来。她慌忙从厨房用吃饭的碗装了一碗开水,从客厅里不知道什么地方淅淅索索地掏出一小把茶叶,放在碗里,给严肃端了过来。女人的手指甲都是泥。
严肃没有嫌弃,接过这碗茶。就跟这个女人说起她孩子的案子。
这个女人守口如瓶,对“宰白鹅”的事情以及谁给了他们银两的事情不吐一字。
严肃就把案件的利害跟她挑明——如果她不把实情说出来,那么她的孩子很可能要被判死刑。
可是,这个女人眼神中透出坚定,好像涉及到的不是她的孩子的命运,而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命运。
严肃手下的几个人,因为收到了案犯的银子,又见这个女人能够守口如瓶,都露出得意的微笑。
严肃必须拿出一点有说服力的东西出来,好让他们无法自圆其说,从而对案件进行突破。
他回到瑷珲衙门,以利害晓谕这个小男孩,但是始终无法突破他的防线。
但是,严肃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发现他听别人说话时反应迟钝,就问他耳朵是不是很好。小男孩说自己耳朵正常,就是视力不太好。近视眼的人不戴眼镜的时候,听力也不是很好。大概因为正常人听人说话是需要看别人口型的。
严肃看苦劝无果,就让衙役把他带回监牢。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对用自己性命换取三两银两的行为这么坚定,对自己的劝说这么无动于衷。就尾随着他来到监牢。
严肃看着他回到自己的卧铺。卧铺是砖石切成的台阶,床铺上垫着草席,几个人在狭小的空间挤着睡觉、躺卧。
严肃发现小男孩把每个人床铺下面摆放的鞋子都摆放整齐,每双鞋的鞋尖都对着大门的方向,看着鞋子都摆放整齐,小男孩才放心地上床铺躺卧。
这是典型的强迫症症状。严肃就招呼一个看守监牢的衙役过来,询问小男孩有没有其他的行为异常。衙役就告诉他,这个小男孩每天都要站到牢室门口,抓住大门的柱子叫喊感到难受,让衙役放他出去。
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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