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面色不是什么大事,可世子不会以为元气大伤的人日常举止都能与普通人无异罢,还是觉得今日就这样睡一觉,明日又能正常行走、正常说话、正常见人了?”
“药有的是。”付惜景垂着头,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奈何不了他,也不费心气这一回,只是说,“我今日先将她安排好,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公子,”南门疏其实很见不得他脆弱的样子,终还是心软,又换了称呼,“回王都的行程是可以推迟几日,也只能是几日。当初就定好了,所有人也都知道,公子接手七星教后还是要每隔两月回国一次,亲自将皞昭近期情况见告于朝。
“若公子没按时回去,就会有人猜测公子为什么没回去,为什么没能回去,是谁牵绊住了公子,而后找出这个牵绊之人,通过各种方式利用此人将公子逼至绝境。”南门疏叹道,松开了他的肩,“我知道公子如今已然将溪桥姑娘视为不可割舍之人,也不强制公子割舍她,纵然只是为了能好好地拥有她,公子也不能误了王都那边的事。”
“我知道分寸,但也正是因为不能割舍她,才更不能将她就这样留在那里。”他的手一离开付惜景就起了身,果然一下子就感到耳鸣目眩,手及时撑住桌沿才未再次倒下去。
南门疏就这么看着他强撑着像个正常人一样转身、一步步地往前迈。走到门口时付惜景还对他说了一句:“我将她安置好就立刻休息,两日后再走。”
他走了,南门疏就慢慢跟在后头护着他的安全,拦是肯定没办法再拦一次的,只能想想从哪里找辆承得住四匹疾行快马速度、又禁得住一路上坎坷锤磨的车了。
……
付惜景再回越溪桥房间时,见小姑娘起了身,应该是刚洗完脸,还在背对着他用手巾拭面。她现在很虚弱,待他走进里间时才听到脚步声,顿时一颤,刚想转头,又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脸定然很难看,于是停在了原地。
他走上前握住她的肩将她转过来时,她也没力气推开他了,只能低着头。付惜景将她的头发整理好,抚了抚她的眉,垂眸看了看她苍白的面容,先是将她抱了起来。
把她抱到床上后,他坐上床沿问她想不想吃东西,她摇了摇头说只想睡觉,他便帮她躺下,却想起寝衣和床帐都被他撕坏了,便又说:“去我那里睡罢。”
“不……不用。”她小声说,声音还是很沙哑,更不敢看他,不敢问他的情况,“没事的,我也不需要盖寝衣。”
“我的身体好得很,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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